“你想進學校，跟看門大爺撒個嬌就進去了唄，爬門幹嘛？”
“也不怕劃傷了小臉？”陳一沫個子高，一舉手便抱住了她，想把人放下來。
沒想到這小丫頭雙手揪著鐵門欄杆不放，像是黏在了上麵一樣。
陳一沫扯了幾下扯不下來，被逗笑了，說：“你怎麼回事兒？”
“你們這學習好的，腦回路是不是跟正常人不一樣？據我所知，今天年級前幾都要集合的，你根本不用爬門呀！”
漣漓抱著欄杆，掛在門上，皺著小眉頭不出聲。
那亮亮的烏黑眼睛裏不知道在回轉著什麼。
陳一沫叉起腰，抬頭看她，咬著煙，不清晰地開口：“行了不管你。”
說完後就挽起袖子要翻牆。
等騎到牆頭上時，漣漓也剛翻過門，還沒往下滑。
“陳一沫你又翻牆！——祁，祁安？”
門上牆上的兩個女孩都僵了僵，不約而同地看向聲源。
何沐陽的耳釘閃了閃光，刺得漣漓眯起眼。
何沐陽也疑惑而震驚地看著鐵門上那嬌小的一團：“我去……”
“祁安你幹嘛呢？”
“你你你，你們倆都下來！”
幾分鍾後，何沐陽看著麵前一大一小兩個，用手指戳了戳陳一沫腦門，忿忿道：“你這就把人家小孩子帶壞了？”
“把你煙掐了！”
“像什麼話？”何沐陽皺著眉奪去陳一沫嘴裏的煙，在她不服氣的目光裏扔在地上踩滅。
“我來的時候她就爬上去了，拽都拽不下來！”陳一沫嗆聲，抱著胳膊踢了踢被踩扁的煙頭。
嘴裏還嘟噥著：“你自己不也抽煙，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誰管你。”何沐陽往嘴裏扔了一粒口香糖，轉頭對漣漓說，“你不是不來了嗎？怎麼要爬後門？”
“我想來的，是哥哥不叫我來。”
“所以你就這樣啊？”何沐陽皺眉。
陳一沫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你都沒爬牆的經驗，後門又沒什麼人來，要真出了事可危險了——要不這樣，你跟我混，我……”
“陳一沫！”
何沐陽在她頭上重重敲了一下。
陳一沫捂著腦殼，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本來是來抓包陳一沫的，結果還抓到了一個小孩。何沐陽最後帶著這一大一小回了會議室。
祁寧看著何沐陽身後沾滿了雜草的妹妹，平淡的表情變了變，有些冷。
當時，他什麼也沒說。
在複核成績結束後，祁寧也沒說話，拉著漣漓直接就走。
小孩要被教育了呦。
陳一沫被何沐陽在門口罰站，看到哥哥屁股後麵垂頭喪氣的小屁孩，幸災樂禍地喊了句：
“孩子還小，留條命吧——誒呦！”陳一沫被何沐陽用資料重重敲了一下頭。
她捂著腦袋哼唧，隻見何沐陽瞪了自己一眼，說：“你再這樣我就把你翻牆的事情上報了。”
“哎呦，何哥哥，人家知道錯啦！”
看著一臉不知悔改的陳一沫，何沐陽忙著去遞交資料，隔空警告地指了指她的鼻子，轉身匆忙上了樓。
陳一沫站在原地，乖乖背著手站了一會兒，然後跑過去探了探頭，發現何沐陽是真的離開後，一溜煙跑了個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