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天勾城。
它是北麵守衛王城的最後一道防線,自從天舟城破,這座古城的百姓越來越少,不是遷徙避難就是死在遷徙的路上。
“小妹,你說這天勾城的城主,到底會不會見我們啊?”
“你就放心吧,我可是花了重金求見的。唔……快點啊,凍死本姑娘了。”
天勾城主府前,一對男女正在等候護衛的通報。奇怪的是,本已入天寒之時,男女二人的衣裳卻還是夏時模樣。
“兩位貴客,我家主人有請。” 過了不久,守門護衛與一位少兒郎走出府邸,少兒郎眉清目秀,好生俊俏!
“多謝小兄弟,多有叨擾。”青年男子抱拳致謝道。
帝丘王城,太尉府。
“嘣!”
“愚蠢,愚蠢至極!這軍無功,怎能如此部署軍隊?明日老夫一定要上朝進諫!”一道怒斥聲從府邸內院傳出。
“周老哥啊,這萬萬不可,先不說這軍無功當初本就是大人您親自向上力薦的。”
“且如今那位久久未顯,朝野上下都認為此乃山雨欲來之勢,妄想當從龍之臣的人都在盯著您啊大人。”
周太尉摸了摸下巴那把精致的山羊胡,目光落在裴北身上,話才慢慢吐出:“哦?那其中也包括裴老弟嗎?”
“哎喲周老哥哪裏的話,我裴某能走到今天這步靠的不就是周老哥的栽培嗎?現在讓我當農夫的蛇,您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啊!”裴北的目光不經意跟眼前的人碰上,仿佛背上有著千斤的壓力,讓他不得不低下頭說話。
頓了頓,空氣中才又有聲音傳播。
“哼!老夫的位置無論如何也輪不到那些酒囊飯袋能坐。可我這人一老啊,就不喜折騰。” 周太尉左手托著杯底,慢悠悠的吹了手上這口茶,搖了搖頭道。
“我任京兆尹一職不就是為了當老哥手底下的兵嗎?我裴北做事光明磊落,做人重情重義,周老哥的話就是我前進的方向。”裴北趕緊拱手示意道。
“裴北啊,你是聰明人,而聰明人要做的是聰明事,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還沒等裴北接話,周太尉歎了口氣,又說道,“裴老弟,我知道你來的目的,說實話我已經三年沒見過陛下了。”
轟隆~
周太尉話音剛落,便刮起一陣大風,電閃雷鳴間仿佛有張人臉在黑暗的烏雲裏注視這座王城。
“周南,你何必呢?你本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我們兩人之間就非得死一個嗎?”大雨落下,壓住了裴北說話的聲音,卻壓不住彌漫在空中的火藥味。
“我應該叫你裴北,還是應該叫你周北呢?。”周太尉轉過身背對那人,慢慢走到主座旁,緩緩說道。
羊城,一處山洞中。
隻見一人舞著短劍,汗如雨下,劍氣隱隱環繞在其一招一式之中,看起來極為不凡。
“不對勁,為何我又一次想不起昨晚之事了我是怎麼睡過去的??”
話剛落畢,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便在洞口響起,“給老子搜,一個角落都別放過。”
“不是,你們誰啊?進來就搜這搜那的。”徐墨安自知藏不住,主動站出來問話。
“你又是何人?”帶頭的首領緩緩從人堆後站出來,拿著煙鬥,慢悠悠地吐了一口煙霧。
來的人有十幾個,帶頭的滿臉橫肉,不好對付,想著想著,徐墨安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哼,小爺我乃泉無洞第一代傳人,爾等速回。”
看著眼前十五六歲的少年親口說出傳人這個詞,潘班心中的激動再也壓不住,連忙道,“來人,給我速速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