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知曉,當初那場戰爭的勝利付出了多少代價。

更是知曉,白珩在那時的慘狀。

從帶回來的碎發和血液就知道,那時的白珩肉身已經徹底湮滅了。

可現在,對方卻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麵前,站在故土之上。

在寰宇內能造就如此神跡的,也隻有神。

豐饒星神…

剛才的談話試探,景元已經確定了麵前的白珩是故人,是故友。

不存在其他勢力派來假冒,派來幹擾仙舟的可能。

那結果就很明顯了。

白珩平靜的看著景元:“你也明白了吧。”

景元長歎了口氣道:“你走吧。”

正如先前來到仙舟的刃一樣,這一次景元也選擇放一次。

“不著急。”

嗯?

白珩委屈道:“我大老遠的跑到仙舟來,這才一個下午你就要趕我走?”

景元:…

“你真是…哎。”

景元看著白珩那表情,捂著腦門不知道該說啥。

心是真的大啊,也不怕被人發現自己的身份。

“走吧,我們去約好的地方看看去,這麼多年不知道哪裏的樹還活著不。”白珩邀請道。

景元無語:“白珩,你就不怕刺激到我這個老人家。”

“哼哼。”

白珩神秘一笑道:“現任龍尊可喜歡我嘍。”

景元沉默了下道:“你知道了?”

“聽說了一點,邊走邊聊吧。”

白珩邁步,景元也跟了上去,

兩人悠閑的朝著遠處走去,路上還順帶買點點心茶水,似乎真的是去郊遊的一般。

“天羽啊,沒想到他對醫學也有涉獵。”

白珩又一次吐槽了下當初時間都暫停的恐懼。

“不說你,我們也沒好到哪裏去。”景元搖搖頭,倍感無奈:“天羽的出現可讓我緊張了。

他對自己的武器威力實在不了解,過去實驗子彈差點惹出大禍。

這樣的人跑到仙舟來,還好幫我們解決問題。”

景元搖搖頭:“全程我都得看著他,不然藥王秘傳沒做到的事情,他可能誤打誤撞做到。”

“天羽這麼厲害的?”白珩倒是有點意外。

“嗯。”

景元思索道:“從目前他的表現看,若是對上令使或許有一戰之力。

這還是在他未藏有其他底牌的情況。”

“那我看看來打不過他…”

白珩嘀咕道,卻讓景元內心暗歎了口氣。

“鏡流她…現在過的還好嗎?”白珩猶豫的詢問道。

“嗯,雖然發生許多事,但畢竟有受教之恩,我不會為難她的。”景元平靜道。

“那就好。”

熟悉的位置,但是此時隻有白珩與景元兩人。

“枯了啊。”

白珩看著隻剩下樹上沒有一點綠意,早有預料道。

“幾百年了。”

景元平靜道。

幾百年的時間,都足夠一個文明邁入正軌了。

而這裏的這一棵不過是普通的樹而已,能留下樹幹就已經是奇跡了。

兩人在樹下閑聊起來,雖然隻有他們二人。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店裏休息了。”

景元眉頭一挑,這是還不打算走啊?

“還有好多地方沒去呢。”

白珩也看出了他的意思,提醒道:“這一次離開多半就不會再回來了,總得四處看看。”

“…好。”

“就後天,後天我就離開了。”

白珩給了個時間。

將軍畢竟還得忙活,能空出這點時間跟白珩閑逛已經是極限了。

回去又得忙公務嘍。

“糊了!”

回去的路上,白珩看著熱鬧的麻將桌上有位興奮的小姑娘。

“太卜大人,您確定不來一把?”

青雀的歡樂勁突然冷了,小心的詢問邊上安靜的符玄。

“不了,本座隻是在等人。”

青雀小心的看著她,上司在邊上她卻在打麻將,這感覺好奇怪、好新鮮。

要是放之前,符玄在身旁她別說打麻將,就連摸魚的時間都沒有。

哪敢想象現在光明正大的打麻將。

之前在摸魚的時候,符玄突然說要讓自己帶著她去常去的牌桌看自己玩。

可把青雀嚇壞了,連忙招呼著霍霍來了一趟。

生怕是歲陽沒回收幹淨,又把太卜給附身了。

結果居然沒有!

青雀再三確認,看著符玄黑著的臉才確認這才是太卜嘛。

符玄內心也十分無奈,今早一卦格外的奇怪,為了確定安全她才順著卦象跟在青雀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