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沒人的這段時間,舒梨每天在她家,江聽白家和爺爺奶奶家三點一線,甚至為了寫作業大部分時間都窩在江聽白家,自己家反而隻起到睡覺的作用。
“寫完了!!!”
把寫的滿滿當當的作業本往江聽白手邊一推,舒梨往沙發上一撲,不動了。
舒梨把臉埋進小毯子裏蹭了蹭,毛茸茸的觸感讓她舒服地發出一聲喟歎,這煩人的作業總算寫完了,從明天開始她就是自由身了!!!
江聽白批作業的速度很快,舒梨還沒躺幾分鍾,就感覺有人在戳她。
知道江聽白已經批完了,但舒梨完全沒有起來的意圖,不管,作業寫完就是寫完了。
見沙發上的那一團一動不動,江聽白眼底閃過一絲無奈——這是開始耍賴了。
又伸手戳了戳她露在外麵的腦袋,誰知手直接被人推開,圓乎乎的腦袋跟著主人的動作一縮一縮也進了毯子裏。
這下好,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在毯子外麵了。
知道這人今天是要耍賴到底,江聽白歎了口氣,認命地拿起紅筆,在作業本上寫寫畫畫。
舒梨縮在毯子裏,視線昏暗,見江聽白半天沒有動作,忍不住把毯子拉起一條小縫,悄咪咪地透過小縫往外看。
江聽白坐在茶幾前,背部挺直,手中握著紅筆,在她的本子上認真地寫著什麼。
舒梨眯起眼睛,試圖看清他寫的內容。
咦?
她沒看錯的話,江聽白寫的好像是正確的解題步驟,而且好像還是模仿她的字跡欸。
“你在幹嘛。”
江聽白一低頭,就看到舒梨探著個腦袋往桌上的作業本瞄。
他家的沙發比較低,加上舒梨趴著的姿勢,腦袋剛好可以夠到江聽白的肩膀,
腦袋抬著有點累,舒梨順勢把下巴擱到江聽白的肩上,說話的熱氣仿佛在灼傷著他的耳朵。
江聽白不自然地偏了偏頭,喉結上下滾了滾,啞聲回答道:“在給你訂正作業。”
還為了不讓舒姨發現,特意模仿她的字跡。
“小江你真貼心!”舒梨甚是感動,馬上又接著感歎了一句:“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家小姑娘。”
江聽白耳朵上的熱意隨著這句話迅速退下去,瞥了一眼肩膀上的腦袋,隨後毫不留情地往旁邊一移。
“嗷!”
腦袋的支撐消失,舒梨沒有防備的就是往下一墜,失重感讓她直接嗷出聲。
“江聽白!”舒梨撐起身體,轉頭咬牙切齒地說:“你想幹什麼?”
沒回答她的質問,江聽白把作業遞給舒梨,淡淡地說:“作業訂正好了。”
舒梨看了看寫的滿滿當當的作業本,又看了看一臉無辜的江聽白,那張臉仿佛在說:你是要作業本還是找我算賬。
她咬咬牙,在為自己的腦袋報仇和舒母的嘮叨中間糾結片刻,最終選擇接過自己的作業本。
她今天一口氣寫完了三天的量,也就是說在舒母回來之前她還有三天可以自主支配。
先吧今天的量拍給舒母,和舒母在微信上“母女情深”了一下,舒梨把作業本丟進書包裏,打算接下來的明後天再發。
現在才晚上六點,舒梨玩了會手機就覺得索然無趣,在客廳掃視一圈也沒找到什麼好玩的,拿起手機準備刷刷小視頻,無意中看到了手機屏保上的日期——七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