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一個電梯直接坐到三十二樓。
他們小區單元樓的電梯不能直通天台,需要先到最高層,從樓梯間進去再上一層,如果運氣好的話門是開的,運氣不好門被鎖上就還需要去找物業拿鑰匙。
千萬別鎖啊,舒梨一邊上樓一邊祈禱著。
跨上最後一節台階,看到門被人打開了一條小縫,舒梨放下心來。
看來是沒鎖。
天台的冷風從縫裏吹出來,舒梨攏了攏自己身上的羽絨服外套,推門進去。
咦?
爬到天台上,舒梨發現江聽白已經在了,不僅人到了,還安安穩穩地坐在一個小折疊板凳上。
“哪裏來的板凳?”舒梨嘀咕著走過去。
天台上一片漆黑,卻能看到底下的車水馬龍,
走近才發現,江聽白旁邊還放著一個折疊小板凳,剛剛太黑了她沒看見。
聽到聲響,江聽白抬眼朝她這邊看過來,視線觸及到舒梨的時候眸子柔了柔,抬手拍了拍旁邊的凳子:“坐過來。”
舒梨屁顛屁顛地過去然後坐下,搓了搓被冷風吹的有點僵硬的小臉,問道:“這是你從家裏拿上來的?”
江聽白嗯了一聲,掃了眼舒梨的穿著,在看到她空蕩蕩的脖子時擰眉問道:“怎麼沒帶圍巾?”
被他這麼一問,舒梨才發現她走的太匆忙,隻套了外套,把圍巾給忘了。
她冬天戴圍巾一個是因為怕冷,還有一個就是因為她脖子隻要一受涼就會瘋狂咳嗽。
往年冬天隻要護好就沒有什麼問題,如果不護好那就會解鎖晚上咳的睡不著和泡在冰糖雪梨水的成就。
不想再下樓回家拿圍巾,舒梨隻好盡量把羽絨服的領子往上拉拉,以求護住她那脆弱的脖子。
江聽白眉毛蹙了蹙,從身後拖出一個包,在裏麵扒拉了幾下,然後在舒梨驚疑不定的注視下,拽出了她熟悉的小毯子。
那毯子上熟悉的小熊印花,不就是她買了放在江聽白家的那一條嗎。
江聽白二話不說就把毯子往舒梨頭上罩。
“嗷!”
舒梨的視線立馬陷入一片黑暗,還沒等她掙紮,江聽白已經先一步把幫她把她的腦袋露了出來。
江聽白低著頭,認認真真地用毯子把舒梨的脖子圍嚴實了,然後把多餘的部分把她包起來。
舒梨整個人都縮在毛茸茸的毯子裏,江聽白還特意紮了一個角,冷風是一點都灌不進來。
在毯子的包裹下,身體的溫度慢慢攀升,沒一會她就感覺自己暖烘烘的。
舒梨喟歎一聲,家有小江,如有一寶,出門在外完全不用愁啊。
舒梨看了看江聽白,發現他穿的也不算很多,建議道:“不然我們一起蓋吧。”說著就把手從暖烘烘的毯子裏拿出來準備解江聽白打的結。
江聽白一把按住她蠢蠢欲動的手並重新塞回毯子裏,皺眉道:“我不冷,你別瞎動,把你脖子護好了。”
因為擔心她脖子受涼,江聽白的語氣有點重,配著他本就有點冷淡的聲音,怪唬人的。
“哦...”舒梨悻悻地不動了,她撇撇嘴嘟囔道:“小江同學有點凶哦。”
辛辛苦苦地給人蓋好毯子,然後因為語氣重點就被說凶,普通人都要有點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