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戴宇他真的要去非洲了嗎?”
寧溪聽到這個消息後,極度震驚,差點摔了手中的膠卷。
“嗯,雖然巴布新維共和國地理位置更靠近美洲,但從曆史因素方麵考慮,確實是非洲國家。”葉方明解釋道。
“他到底犯了什麼天譴了。”寧溪同情的搖搖頭,“竟然要去那種國家,我都可以想象他的表情了。”
“我看齊老有培養他當接班人的意思,苦就苦點吧,戴宇總不會吃虧的。”
她點點頭,“說的也是。”
周圍的朋友們也都一個接一個的找工作,邁入了社會人的身份。
她倒是不急,這段時間以來非常清閑,不是插花就是畫畫。
葉方明也挺好奇的,“你不打算繼續學哲學嗎?”
“沒有這項計劃,我不打算在哲學方麵深造。”
“說的也是,但我有句話得告訴你,人這一輩子不能頹廢……”
“打住打住!”寧溪趕緊喊停。
如果是以前的葉方明,恐怕還會很開心寧溪當個普通的“家庭主婦”,滿心滿眼隻有他,但現在的他,早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自己了。
他和寧溪做過約定,要通過她手中的相機去觀察和認識世界,好讓他去改變世界。
如果寧溪擺爛,就意味著她背叛了他們的約定。
就意味著……某人又會開始不分場合攻擊所有人。
他見不得寧溪擺爛,必須要讓她和自己一樣卷才行。
卷神身邊所有人,都要向他一樣卷到極致。
“換一句話說,寧溪,就從最簡單的方麵來說,你不內卷,就買不起攝像機,而我更不能貪汙受賄給你買,這是原則問題。”
“所以,像我一樣內卷吧!”
寧溪扯扯嘴角,打開自己的手機展示銀行卡餘額。
葉方明頓時驚掉了下巴。
“我早就說了,我們這群搞攝影的雖然窮,但不是你們普通人想象中的窮。”
她都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
尤其是這些年的發展,更讓她的攝影技術精進了不少,在國際上也算個小有名氣的小眾攝影師了。
隻不過是她平常不愛宣揚罷了。
反而是葉方明這群科研工作者,從某種角度來說,確實挺清貧的。
沒看見儲代泉還呆在衛星發射中心,天天吹西北風嗎?
寧溪又把她參加攝影比賽的獎狀拿出來,以及各項證書。
“其實,得獎得多了也挺沒意思的。”
不是她凡爾賽,她說的都是實話。
於她而言,攝影不是為了拿獎,過於重視身外之物隻會毀了一個攝影師的未來。
“你們攝影師真的……”葉方明無言以對。
原來寧溪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內卷。
比他這種明著卷的更恐怖,她竟然是背地裏偷偷卷!
“話說,我們的年紀也差不多到了……咳咳,該領證的年紀吧?”葉方明不太好意思的咳咳。
寧溪這才想起來這件事,“啊,好像是,怎麼,今天就要去民政局嗎?”
“不,我就是問問你。”他撓撓頭,“我連戒指都沒準備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