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由瞪大了雙眼。
尤其那些受到科舉製度擢升的文武官員,更是對此感同身受。
如果當真被舊黨勢力趁機反撲成功,那麼首當其衝的,必然是他們這群破壞規則的“新晉官員”。
於是,眾人的心裏自然而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緊迫感。
而這,正是贏子遊所希望看到的。
他環視眾人一眼,將每個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事在人為,雖說環敵甚多,但有本公子在,他們便不過是秋後的螞蚱,根本就沒有幾天好蹦躂的。”
“諸君努力殺敵,本公子自當論功行賞!”
“為公子子遊,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眾人齊齊行禮,大聲齊喝,聲勢十分浩大,氣氛格外火熱。
“好!諸位,且聽本公子令行事,切不可冒進!”
……
是夜。
偌大鹹陽城家家閉戶,無人外出。
生活在這座偉岸城池之中的眾人,雖然沒有得到任何可靠的信息,卻也感受到了風聲鶴唳之感,遂人人自危,家家緊閉門戶。
一時間,倒也讓這座城池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感。
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巷子,此時卻擠滿了身披玄甲的武士,各自屏息靜氣,安靜等待著命令。
這時候,兩名巡城的士卒,一邊懶洋洋敲著更,一邊走著。
夜色正濃,寒氣透骨。
“爺,這天兒冷得生奇。待會兒下了差,咱們吃酒去吧?”
年輕的士卒,一臉討好地對年長者說道。
“吃酒?”
老卒冷哼一聲,道。
“這偌大鹹陽城,這時候街麵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你去何處吃酒?”
“這……”
“再說了,膽敢在這時辰外出的,要麼如你我這般倒了血黴抽中巡城簽兒了,要麼……”
老卒忽然停下了腳步,一臉警惕地看向漆黑的巷子。
“是你們自己出來,還是讓刀子逼出來?”
老卒一臉凶狠,緩緩拔出了腰間閃爍著寒光的佩刀。
但!
刀才剛剛拔出一半,卻被人一手抓住了。
燈籠的火光映照之下,赫然出現了一具雕刻著甬虎的玄色鐵甲!
“這……”
老卒畢竟見多識廣,頓時瞳孔猛然一縮,聲音顫抖。
他看到了,足以讓他嚇破膽的東西。
“爺,您這是怎麼了?”
年輕的卒子,還沒察覺出端倪來。
“走,走……快走!”
老卒失手將燈籠丟在了地上,麵無血色地哆嗦道。
他抓著年輕卒子的手腕,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哼,算你小子識相。“
胡亥的身影,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此時他全身披甲,甚至連麵部都戴上了張牙舞爪、表情猙獰的獸紋鐵麵具。
跟在他身後的,是公子扶風、公子子嬰等人。
同樣的全身披甲,同樣的麵有鐵麵具。
”諸位兄弟,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大家跟我一起並肩子上吧!“
公子胡亥壓低了聲音說道。
”贏子遊一日不死,我們便一日不得安寧!隻有死掉的贏子遊,才能符合咱們兄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