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道慢慢向下,越來越深入地下,路上也陸續出現了一條條岔道,高醫生不時指示方向,除此之外,二人安靜的走在礦道上。
前麵,隱隱傳來一陣咕咕聲,張涒拉住高醫生,“是食金獸,你背靠山壁,待在我身後,別慌,一切有我。”說著,他從背包裏拿出一根鑿岩機的鑽杆,又拿出一根螺旋尖鑽頭,擰進鑽杆裏,組合成一根一米八左右的短槍。
張涒用槍頭在軌道上劃動,發出刺耳的茲拉茲拉聲,咕咕的叫聲被噪聲吸引,越來越近,食金獸過來了。
張涒將火把插在山壁上,短槍拖在身後,一看食金獸露頭,他右腳一點,一粒碎石飛出,彈在食金獸身上。
這一行為激怒了它,“咕”的一聲叫,食金獸悶頭衝了過來。
“這隻比外麵那隻個頭還小。”說著,張涒左腳一撤,右腳腕一轉,人就突然側了身,讓過食金獸的大頭。
接著,張涒右手腕一擰,短槍從他後背伸出,左手在槍上一壓,槍頭直接從食金獸身下鑽入。左手使力迅速一提,右手隨著發勁下壓,槍頭斜著抬起,噗的插進了食金獸的肚子,將它整個挑在空中。
張涒左手抓穩槍身,身子貼著槍一轉,搶近食金獸身前,右手抓住槍尖後一尺的位置,兩臂勁力相合,發力一捅,槍尖穿透食金獸的身體,插進了山壁,將它釘在了牆上。
這是高醫生第一次看到張涒對食金獸動手。
她見食金獸猛的衝過來,人立時呆住了,身子一陣發緊,隻想扣動步槍的扳機,手在槍機上按來按去,無論如何也扣不動。然後,張涒動了,她的眼前一花,想要尖叫,食金獸已經被釘在了礦道牆壁上。
高醫生隻覺身子一軟,胯間已經濕了。
張涒鬆開短槍,腿上勁力通達,抬腳連續踹中食金獸下腹,一股股汙血從它肚子上的傷口擠出,淋在地上。張涒腿上不停,將食金獸踹得整個身子和山壁黏成一片,這才停下。
他從腰上拔出解腕刀,沿著短槍開出的洞,將食金獸的肚子剖開,內髒流了一地,他翻找一番,還是沒有精華凝結之物。
高醫生看著張涒熟練的動作,發軟的雙腿漸漸恢複了力氣,隻有這個男人才能帶給自己安全感吧,也許,他才是自己活著的希望,想著想著,她不覺臉上發燙,剛剛恢複的雙腿又夾緊了。
張涒沒找到食金獸的精華,便將它的皮剝了下來,收進背包裏,看到高醫生微微氣喘的樣子,“高醫生,你沒事吧?別害怕,按我說的做,你還是很安全的。”
高醫生點了點頭,扯了扯自己衣服的下擺,將步槍背在身上,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張涒,等他下一步的安排。
“走吧。”張涒拔出插在牆上的短槍,拎在手裏,繼續向礦洞深處行去。
兩人走了一會兒,轉過一個彎道,礦洞中出現一片空曠的空間,這裏連通三條礦道,牆邊立著配電箱,礦洞中一堆骨頭散落在那裏。
張涒在洞中查看,高醫生跟在身後,打著火把給他照亮。
地上的骨頭引起了張涒的注意,仔細檢查一番,是人類的骨頭,顱骨特征非常明顯。他數了數,有十幾個頭骨,用解腕刀將骨堆扒拉開,下麵有一些黑色的黃豆粒大小的顆粒,很像是礦鼠的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