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涒揀起死蛇,塞進口袋,心中還是一陣後怕,這變異怪蛇柔韌敏捷,身體能偽裝成樹枝,牙齒尖利,蛇毒劇毒無比,這些特征勉強能算是二級變異獸。但是,加上它的蛇嘶,可以惑人心神,甚至能影響武者,恐怕危險性三級變異獸都不一定比得上。
可惜武道電台已經停了十來天了,不然一定要想辦法把怪蛇的信息播出去。哎,受末世的影響,電台失去了作用,信息的遠距離溝通,已經很難做到了。
不好,張涒忽然想到,自己下樓查看時,聽到的陣陣風聲,還有二樓窗戶上映出的劉兵那張臉,莫不是怪蛇那會兒就已經用蛇嘶迷惑了他們?
張涒返身往回跑,邊跑邊調動丹田液珠流向識海幽潭,液珠滾入潭中,激起陣陣寒意,刺激得他頭腦一片清明。
他很快爬上二樓,不斷拍打女軍樣房間的房門,房裏傳出一陣腳步聲,啪,防盜門從裏麵打開了,露出高油瓶的小腦袋,“啊,張叔,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張涒看他不像有事的樣子,微微放了放心,“沒事,老劉呢?還睡著呢?”
“嗬。”高油瓶打了個哈欠,“劉叔睡著呢,沒事我也去睡了。”
高油瓶徑自回身,張涒跟著她進了房間,隨手關上房門,眉頭就是一皺。
沙發後的窗子大門著,房內沒有劉兵的身影,他轉到立櫃後,大床上也沒有人。
高油瓶睡眼惺忪的看看張涒,似乎是納悶他進裏屋來幹嘛。
張涒拍拍高油瓶的臉,“老劉去哪了?跟你打招呼了嗎?”
高油瓶一臉懵,“劉叔沒出去呀。”
她這時終於有點反應過味來,跑到外屋,左看右看,哪還有劉兵的身影。
張涒走到窗前,火把往窗外一照,小陽台上似乎有一雙腳印。
他回頭看看高油瓶,這丫頭睡得也太死了,叮囑她道,“你把窗子關上,然後用布條塞住耳朵,不要出房間。”說完,他從打開的窗子翻到陽台上,舉著火把四處查看。
高油瓶聽話的照做,緊緊關上窗子,從裏麵插好,翻出一條女軍官的裙子,用力扯下兩條,將布條塞進耳朵裏,然後她趴在窗戶上,看張涒在做什麼。
二樓陽台上的張涒,一步跨上陽台的圍欄,望著離圍欄不遠的一棵樹。
大樹的枝條垂到了圍欄上,張涒的眼睛盯在樹上一瞬不瞬。此時,風輕輕掠過樹梢,枝條搖曳,帶起一片沙沙的聲響。
忽地,張涒隻覺頭腦一沉,瞬間恢複清明。
他立時反應過來,右手隨即一動,短槍平平刺出,咄,槍尖插在樹幹上,一根“枝條”被刺在槍尖上,還在不斷扭動。
張涒看著被刺穿身體仍在扭動的變異怪蛇,兵營裏這玩意似乎有不少,難道兵營裏的人都被怪蛇的蛇嘶迷惑了?可是被迷惑的人都到哪兒去了呢?
他雙手發力一轉,槍尖一擰,蛇骨和神經斷了,怪蛇這才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