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涒識海和丹田的冰線子母草,在一呼一吸間遙相呼應。
大量液滴被轉化成更寒冷的水滴,從膻中流入了丹田,打磨九顆在丹田中緩緩旋轉的液珠。
九顆液珠有大有小,上麵不斷散發出一縷縷寒氣,被種在丹田的冰線草吸入,又吐出更冷的白霧,融進液珠裏。
丹田種著一棵透明的冰線子草,裏麵還有九顆液珠,空間已經有些擠了。
《乾一注身經》第二層的丹田,能夠容納十顆液珠,這就是極限了。
到時候就要衝擊第三層了,有冰線草幫助提升內息品質,想來衝擊第三層要輕鬆許多。
現在丹田裏的九顆液珠緩緩旋轉,八顆盈潤圓滿,一顆稍小,還在打磨。
這八顆液珠,意味著“疾勁”可以在短時間內一共使用八次。
而“寒息”根據內息的用量,使用次數不好估計,像木驚鴻那樣棘手的,一次就要用掉一半。
“寒息”被冰線草提升威能後,使用起來效果驚人,如果一次將內息用光,恐怕已經有了點凍結的效果,現在是張涒的殺手鐧。
隨著冰線草純化內息,提升寒意,終有一天內息的寒息效果將不弱於冰線草的冰寒輻射。
他心裏正盤算著,就聽鐵道中傳來急促的跑步和喘息聲。
心思一轉就有了判斷,這是那個女醫務兵。
張涒收功站起,走到拉警戒繩的位置,借著一點火光,他看到女醫務兵正朝著火光跑來。
她滿麵汗泥,遠遠就能聞到身上的汗餿味,疲憊不堪,似乎隨時都要躺倒。
一百一十多裏,一個普通戰士竟然跟了上來,張涒心下不禁也有了一絲佩服。
“你怎麼來了?”
張涒話沒說完,女醫務兵一看到他,神色一鬆,人就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張涒搖搖頭,想把她抱起來,身上太餿了,被嗆了一下,隻好拎著她肩膊處的衣服拖到了火堆邊上。
張涒添了火,又在四周走了走,回到火堆前坐定,琢磨著“寒息”的運用,能不能直接將內息液珠打入敵人身體,然後引爆呢?
現在的使用方式還是太粗糙,他在試著細化應用。
練著練著,有了一些心得,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劉兵醒來,見張涒守了一夜,沒說什麼。
又看見火邊躺著的女醫務兵,他從包裏拿出野豬肉幹,自去火上弄早飯。
早餐是野豬肉配水煮野菜幹和壓縮餅幹。
食物的香氣飄出,女醫務兵聳聳鼻子,從睡眠中醒來。
她伸個懶腰,突然意識到什麼,緊張的翻身站了起來。
看到身邊的是張涒二人,又安靜的坐下,自己從包裏拿出軍用幹糧,在火邊烤了烤,小口小口吃起來。
“給。”
劉兵盛了一碗野豬肉配水煮野菜給她。
女醫務兵接了過來,低聲道了謝,稀裏嘩啦三口兩口就吃光了,吃完還抹了抹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張涒沒吃早餐,迎著朝陽呼吸吐納,沒空理她。
劉兵衝女兵一笑,拿過她的碗,又盛滿了遞到麵前。
“不夠吃就自己盛。”
女醫務兵點點頭,吃著野豬肉,眼圈微微一紅,趕忙擦掉眼角的淚,低了頭繼續吃。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