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左掌一收,腳下一動,人就到了李天然身後,雙掌一托,將他接住。
一股大力隨著李天然衝入體內,老者退了一步才穩住身形,心中大驚。
“這小子好大的力氣。”
兩個弟子脫離了老者的壓製,一個急急跑進去通報,另一個衝過來拉起小莫,小莫被交手波及,人撞在地上,滿臉是血,受傷不輕。
老者看看李天然的傷勢,不光是左臂斷了,內氣發出一半就給堵了回來,身體還受了內傷,人咳嗽半天還說不出話來。
老者將李天然交給身後的兩個壯漢處理傷勢,一邊挽著衣袖一邊走向張涒,目光陰沉如水。
“好,好,竟然敢動手打傷我們河西李家的大少爺,真是好膽量,老頭子隻好打斷你的四肢,給李少爺陪罪。”
說著話,這個內氣外放的四級好手走到了張涒麵前。
張涒撇撇嘴,不就是打了小的出來老的麼,這橋段不要太多,有了和吳護法交手的經曆,他倒是不虛,嘴上直懟。
“你是…李草的爹?陪罪?不必了,不知者不罪,我原諒你們了。”
老者聞言,雙目堆上了陰霾,右掌輕輕一提,掌心漸漸發青。
這是大裂掌大成的標誌,他已經不想打斷四肢了,而是要將這個嘴毒的小子斃於掌下。
張涒虛實步一邁,人就跳到了場中劫劍門弟子身側。
這弟子正在處置小莫臉上的傷口,肩膀一沉被張涒按住了。
“喂,這幾個人是哪兒來的?竟敢公然在劫劍門動武,你們也不管管?”
這弟子一臉便秘,“這位…啊,哎…你別壓著我啊。”
他有心退開,被張涒按住肩膀,巨力臨體,竟是挪不動分毫,心裏不由一陣大悔,自己怎麼沒跑去門裏報信。
老者見二人中間隔著個劫劍門的弟子,手掌一提,就要打向張涒的變異馬,這是逼張涒出來跟他動手。
末世裏馬匹貴重,產量稀少,且看你救不救。
老者手掌一轉向變異馬,韓米飯和王炸滋溜一下從馬上竄下來,躲向張涒身後。
張涒心裏一陣不爽,王炸你不是和變異馬挺好的嗎?不護著馬你跑什麼?還有韓米飯,這馬你不一直說是你的嗎?這會兒不要它了?
這會兒不是批評她們的時候,張涒看看眼前的劫劍門弟子,微微一笑。
“喲嗬,老頭,你膽兒挺肥呀,這匹馬可是送給劫劍門開山門的賀禮,你要是敢傷了它一根毛,那就是打劫劍門的臉,我怕你沒命離開呐。”
他直接給變異馬安上個名目,免得真被老頭打死了。
老者臉上怒色一閃,眼睛盯著張涒,這會兒躺在一邊的李天然終於順過了氣。
“李老快動手,給我打死他。”
張涒聞聲抽出黑刀,看來要拚命了,正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噢?這匹馬是送給我劫劍門開山門的賀禮?張涒師弟,你好大的手筆呀,師姐過來看看你的賀禮。”
一句沙啞磁性的女聲,一張杏眼瓊鼻的小臉,於玄英大師姐從橫杆後走來,身邊還跟著幾個人。
於玄英一出現,李老頭抬起的手緩緩收起,看向於玄英,二人相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