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涒自然不知道聶一郎離他已經很近了,他還在洞上村外觀察。
中午的時候,有兩個參與真傳考核的青年出現了。
張涒默默看著這兩個青走到洞上村村口,這倆人直愣愣的找到執守的弟子,出示了弟子憑信。
執守弟子中,一人指指冰澗的位置,又朝身邊呼喝了幾句,然後,三個曬太陽的弟子站起身,帶著兩個年青人走向冰澗。
冰澗就在洞上村西邊一裏遠,貼著一座大山,末世前那邊是個軍事禁區,現在是劫劍門的礦場。
兩個年青人沒看到,他們轉身後,執守弟子投來的嘲弄目光。
到了冰澗前,那裏有一道深深的豎井,井上停著木車,三個隨行的弟子中,為首的衝兩個青年一笑。
“冰澗就在下麵,你們的任務是下到冰澗取冰髓,二位,請下去吧。”
兩個青年麵麵相覷,看看一旁的木車,正有幾個礦工從裏麵走出來。
二人轉身走向木車,卻被三個弟子圍住,為首的滿臉獰笑。
“叫你們下去,可沒讓你們坐車下去。”
其中一個青年立時大怒。
“不坐車怎麼下去?這豎井這麼深。”
“怎麼下去?當然是跳下去嘍。”
三個弟子相視哈哈大笑,一下夾住了兩個青年。
兩個青年明顯不是對手,想要掙紮,頸腰挨了兩下狠的就被控製住了。
三個弟子無視兩個青年的怒罵掙紮,一通拖拽,直接將他們扔進了豎井裏。
淒厲的慘叫聲拖著長音從井中傳出,片刻後嘎然而止。
三個弟子拍拍手,轉身離開冰澗入口,施施然返回村口曬太陽。
張涒在遠處看到了整個過程,這些執守冰澗的弟子對領了冰澗任務的人竟然直接殺掉,而且似乎習以為常。
想起老藥工的提醒,冰澗任務果然沒那麼簡單,冰澗駐守的人為什麼要殺掉接了任務同門呢?這裏麵有什麼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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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澗礦洞對麵的一道山梁上,一行人也目睹了兩個青年的慘死。
一行人中間是一個垂臂吊頸的青年,看到將人摔死,眼中竟然泛起興奮之色,他正是李天然。
他們一行人中,李老頭在和山梁上站哨的劫劍門弟子交談。
“怎麼?不能多弄點了?你們平時一直盯著挖礦,肯定不少弄,再多賣點,好處少不了你的。”
“我是看在你們是河西李家的份上,這才賣一些給你們,這東西門裏看得緊,哪兒是那麼好弄的。”
那弟子話風一轉。
“不過,你們要是想下冰澗去挖,我倒是能幫上忙。”
“噢?能安排我們的人下去挖?不會是把人扔下去吧?”
“怎麼可能?無論挖出多少,你們上交一半,剩下的都是你們的。”
李天然一聽來了興趣,他這次帶了幾十好手過來,真要挖冰髓的話人力優勢極大,不等他開口李老頭就接上話了。
“騙我們下去做礦工?隻怕下得去上不來吧?”
執守弟子嘿嘿一樂。
“也不能說我騙你們,那冰澗下麵情況很複雜…”
“複雜?怎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