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潔鬆開了扳機，那個老頭已經被射成了破麻袋，人摔在地上，身上遍布血洞，血水不要錢一樣鋪了一片，屍體浸在血水中。
那個老頭的腦袋摔在門外，正好被門框給擋住了，他的身子已經被子彈射爛了，肯定活不成。
李一潔熟練的摘下彈夾，又換上一個新的，左手不離95式班用機槍，右手拿起乒乓球桌上的那把手槍，一槍槍點射老頭的屍體。
能用一根尖頭鐵棍（短槍）破壞機械門，這應該是廣播上提到過的武道高手，還是打碎腦殼比較保險。
她的槍法不算很準，但屍體距她不過五六米遠，李一潔邊在老頭身上開洞邊橫移身體，她要射爆老頭的腦殼。
走了兩步，視線終於能看到門外的老頭的腦袋，那是張老臉，臉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大睜著，李一潔一愣，難道是死不瞑目？
“哈。”
那雙眼睛驀地一動，躺屍的李老頭口中大吼一聲，指尖搭著的短槍嗖的飛出，隻一眨眼就穿透了李一潔的胸膛。
隨著李一潔無力的滑倒在地，地上的“屍體”艱難的動了動，還勉強能動的右手不斷在身上點動，漏篩一樣的身子血流仍不見減緩。
他捂著最大的血洞，在地上慢慢爬動，他想綁住傷口，阻止血流出，可是雙手不怎麼聽使喚，腿上也沒了力氣。
他心中充滿不甘，一個四級好手，有絕藝殺招傍身，又有罡氣護體，竟然栽在一個普通人手裏。
因為忌憚熱武器，他明明已經做了能做的，破門之後，先拋了件衣服誘騙屋裏的人放槍，李老頭才撲進去。
可是，武林高手撞上了機槍，無解。
李老頭怎麼也沒想到，在熱武器退出曆史舞台的末世，頂多就剩下那種時靈時不靈隻能點射的破槍，竟然在這裏還有機槍這種大殺器存在。
在這樣的熱武器麵前，以人類脆弱的身體，即便練了硬功，五級以下的武者也不過是強壯一點的草雞。
李老頭算是四級好手中的精英級別，第四顆還是第五顆子彈就打破了他的護體罡氣，然後身上不斷開出血洞。
麵對機槍近距離掃射，恐怕除了張涒的山月體，沒有五級以下的人類武者能以血肉之軀抵擋。
李老頭身子被打穿，立時躺在地上裝死，可這個女人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隻能忍，任身子開出血洞，等女人停下，現在有任何反應都不過是刺激這個女瘋子繼續射擊。
沒想到，機槍打完了，她還要用手槍爆自己的頭，李老頭不能再忍了，爆發餘力飛出短槍射穿了女人。
現在，他失去了全身一大半的血液，血還在繼續流，手上漸漸無力，渾身發冷，可他還有件事情沒有辦完。
深吸了一口氣，李老頭艱難的爬到李一潔身邊，也許是一分鍾，也許更久，他的右手勉力夠上了她的靴子，嘴裏終於念叨出聲。
“瘋女人，你踏馬有完沒完，血都快流幹了還踏馬射？”
聲音越來越弱，直至低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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