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和爆炸聲早就停了,長長的走廊裏陷入了黑暗和靜謐。
長廊盡頭的電梯井外,電梯門忽然分開一條縫,一隻手從門縫裏伸出來,扒住地麵,接著是上臂、肩膀和一張年青白晰的俊臉。
終於從電梯井爬上來的張涒望著電梯門外堵塞的雜物,架子床頂住牆角和電梯門,不是他速成法門後爆增的力量,恐怕這門還撐不開。
張涒雙腳微分,卡住門口,右手抽出黑刀向前連揮,刀如紙片般輕盈,劃出道道黑芒,將眼前的桌椅床架切成碎塊。
“哎,力量暴增,這刀就顯得太輕了,看來得再見點血給刀加些份量了。”
張涒切碎了障礙,雙腳往兩側一擠,整扇電梯門被撐開,他微一側身,左手搖動纏在手臂上的鋼纜。
不一會兒,韓米飯順著鋼纜爬上來,一個虎跳,立索的躍出電梯井。
“張大哥,40米哎,人家爬得快吧?”
“恩,你再慢點我就吃完中午飯了。”
“哎,快走,張大哥,人家正在長身體,真的不能餓著呢。”
“好哇,走,去找一潔姐,蛇肉還有不少。”
張涒眼光一閃,當先而行,韓米飯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腦袋裏還在盤算是吃烤蛇肉呢還是燜蛇羹,或許紅燒也不錯哎。
快到橫豎走廊相交的十字路口時,張涒停下了腳步,望著長廊通往地下機房的方向,緩緩將黑刀橫在身前。
“小米飯,碰到老朋友了,咱們得打個招呼。”
“那個,是李大叔,許大叔還是瘦瘦的大叔啊?”
“是遊村地宮裏的那個,你看,它來了。”
張涒將火把交給韓米飯,火光照耀下,十幾米外,一隻黑色大蜻蜓正振翅飛來,大蜻蜓頭上那對複眼映著一片火紅。
“哎呀,張大哥,搞死它。”
韓米飯說著話藏到張涒身後,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拔出米飯牌爪匕,不時虛揮,比劃著玉女劍法,她沒正經學過這套劍招,看劉玄雨練劍時偷偷記住的招式。
張涒雙腳不丁不八,左手從新換的戰術腰帶裏摸出一粒石彈,右手刀一轉,甩了個刀花,左手猛一甩,嗖,石彈脫手打向黑蜻蜓。
黑蜻蜓懸停在半空,膜翅一閃,在空中劃出一道黑線,朝張涒眼前飛來,兩對翅劃過的軌跡上,石彈碎成了幾塊。
“恩?它怎麼變慢了?”
張涒微微凝目,黑刀在手上一彈,啪的一聲拍出,準確的拍在黑蜻蜓頭頂。
黑蜻蜓隻覺一股龐然巨力抽中了自己,比變異水蜥的尾擊還要強力好幾倍,腦袋都差點被抽碎了,它被直接拍在了地上。
黑蜻蜓剛落地,張涒一提趕月步,跟進一腳猛的踩在它背上,12倍整力暴發,一千兩百公斤的衝擊力加上自身的重力,膜翅都被壓在地上,它根本起不來身。
“好弱,是我變強了,還是黑諸乘變弱了?”
張涒下冰澗下得早,沒看到黑諸乘掃蕩洞上村的一幕,自然不知道這隻黑蜻蜓是黑諸乘寄生黑卵孵出的子體。
“哇,張大哥好猛,踩死它,踩死它,不要讓它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