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一郎喊完,黑絲已經切斷了他的大腿,液珠沒反應,怎麼沒爆?
“爆爆爆。”
他連續引爆液珠,黑絲切進碎了他的盆骨,可液珠還是沒反應。
聶一郎赤目如要滴血,他卻不知,打入張涒體內的液珠,剛落到丹田裏,就被張涒的內息淹沒,丹田中的冰線草枝葉一卷,將液珠拽住。
冰線草葉伸進液珠一吸,液珠化成水汽,生成新的內息融入了丹田,而其中的雜質被內息推擠著從毛孔排出體外。
液珠沒起作用,聶一郎赤色雙目中,黑絲已經遍布視野。
嘶嘶嘶連聲,黑線接連切開他的皮膚骨肉,疼痛讓聶一郎恢複了一點對身體的控製,他雙目欲裂,人生三十載寒暑,何曾受過這樣的重傷。
“聶王通幽。”
眼看著黑色絲線纏上了自己的脖子,聶一郎勉力揮動被切肉見骨的雙臂,掐了個印訣,接著,他的臉色一白,血紅的眼睛變成棕褐色,眼瞳渙散,神情呆滯。
刷,黑色的絲線切斷了聶一郎的脖子,他的頭顱飛起,臉上不見絲毫痛苦。
無數黑線全數印進了聶一郎的身體,黑絲一收,他變成了一堆碎塊,散落在地。
“紅眼鬼死啦?”
韓米飯蹦跳著跑過來,躲過濺了一地的屍塊汙血,在聶一郎的頭顱上踢了一腳。
“哼,竟嚇唬人,以為多厲害,還不是讓張大哥兩下收拾了。”
張涒看著地上的屍體碎塊沉默不語,聶王通幽?聶一郎最後這一招毫無攻擊力,似乎是自保的招術,看他神情前後的變化,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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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香縣地下鐵道某車站的一間石屋裏。
石屋外牆殘破,房頂透風,鋪在地麵的磚石下驀地傳出嘭嘭的響聲,在幽深黑暗的地下鐵道中份外詭異。
片刻,嘩的一聲地磚破碎,一個身影從磚石下的土坑裏鑽了出來。
這道身影光頭胖臉,正是被聶一郎打傷的那個少林和尚悟非。
“唔,這個張涒有古怪,丹田不受凝珠影響,內氣冰冷能影響行動,刀招威力也不俗,是我太大意了,可惜了一具用了三十年的身體。”
他低頭抬手伸腿,看看自己這具身體和四肢。
“這具身體資質一般,暫時用用,還得找好備份,看來現在隻能由明轉暗了,先利用這少林和尚的身份作點布置,地宮還要回去看看。”
悟非雙目眨動,黑色瞳孔中隱現一點紅芒,紅芒漸漸闊大,充斥雙目,他身形一起一落間,衝向地下鐵道深處,轉眼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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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涒在聶一郎的殘屍上沒有什麼收獲,一個四級好手卻身無常物讓他一陣奇怪,渡海而來怎麼會沒些裝備。
屍體都切碎了,要說人沒死他是不信的,可是最後那一刻取一郎的變化卻實在有些古怪的地方。
張涒和韓米飯進入冷庫的時候,李一潔赤著下半身躺在地上,人已經死了,她皮膚幹裂,骨瘦如柴,像是被吸幹了一樣。
張涒倒是看出些端倪,這應該是一門邪功,專門吸取人的生命精華,恐怕這也是聶一郎所為,還好手刃了此人為李一潔報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