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涒琢磨著,功績點的事解決了,在門內真傳大比之後,隻要名次不差,自己是先天種子的事情就可以露出來了。
先天種子他已經是了,隻是知道的人不多,現在玄天日觀鏡殘片碎了,還要設法聯係上喬玲瓏,幫自己想想辦法。
至於最後師父說有件事要自己去辦,身為弟子,師父吩咐自己做多少件事,自己不也得做到不是?
大概想通了關節,張涒倒頭睡下,連日來一直沒好好休息,這一覺睡得頗為安穩。
睡倒後,呼吸間夜空中的月光灑落,穿過帳篷與他內息相和,結合了月華之力的內息自發在體內運轉,緩緩在丹田裏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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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作完早課的張涒立刻起身去大帳拜見劉敏兒,很快,劉敏兒就讓韓米飯將張涒帶進來。
小姑娘對著張涒就是一陣擠眉弄眼,張涒心中好笑,抬手在她嬰兒肥的小臉上輕輕捏了一下。
韓米飯吃痛,小臉皺了起來,正要發作,已經到了內帳,她立刻收斂顏色,變成了一個安靜的背景。
內帳中,隻見劉敏兒一身白色修身運動服,盤坐於地毯上,正在喝早茶。
見張涒進來,劉敏兒微微點頭,示意他坐下,自顧飲茶不語。
張涒坐了,直接開口,“師父,弟子在您門下,內功學了極冰道,輕功學了趕月步,可我在拳腳兵刃上的功夫太差勁了,與人動手往往在這方麵吃虧,還請師父指點。”
劉敏兒一聲輕笑,恍若碎冰輕擊。
“你知道我為什麼傳了你輕功和內功,卻不傳你殺法嗎?”
張涒搖了搖頭,自己也一直不解,難道師父有深意?
“那是因為…”
劉敏兒伸指在張涒額頭一戳,張涒本能要躲,卻如何也沒躲過去,柔軟的指尖點在他腦門上,心中就是一蕩。
“你的殺氣太重了,如果那時就傳了你殺法,指不定給我惹出什麼事來。”
她雙眼蘊著笑意看向張涒,眼睛裏仿佛在說,你看,我沒傳你殺法,還不是給我惹了一堆麻煩?
張涒低了頭訥訥無言。
確實,自己殺了李玄琪,殺了少林俗家的趙山竹,冰澗爆炸自己也有嫌疑,這一樁樁給劉敏兒添了不少麻煩。
“哼,要不是傳了你趕月步,惹了這麼多麻煩,恐怕你沒命跑回來了吧?”
麵對師父的揶揄,張涒平日的靈牙利齒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變成個應聲蟲。
“好了,既然說到殺法,你是我七截院的真傳,自然得有真傳絕學傍身,才符合你的身份。”
劉敏兒端起茶輕啜一口,仔細盯了張涒一眼。
張涒被這一眼看得心頭一跳,仿佛自己赤身臥雪,被師父看了個通透,這時隻聽劉敏兒的聲音自耳邊傳來。
“你走剛拳的路子,本來和七截拳甚為相合,不過你的內功實在和七截拳法相衝,練七截拳有害無益,這套拳法就不能傳你…
我看你背上的刀倒是不凡,我有一套刀法可以教你,這套刀法名叫七劫七殺刀,擅破氣罡,打鬥極為凶殘狠厲,你若能練成,再配上趕月步,恐怕同級之間少有人及得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