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百九十二章 神岩峁(五)(1 / 2)

張涒是被餓醒的,他睜眼一看,地下室沒人,頭還是有點疼,他捂住腦袋,上麵已經纏了一圈繃帶,唔,是師姐給自己處理的吧。

地下室的木桌上點著一支蠟燭,看向通氣格柵,格柵的破洞上擋了塊木板,外麵已是濃夜。

木桌旁放著一個火盆,火盆上燒著一個瓦罐,淡淡的白汽從瓦罐上漏出,漏出的白汽有股淡淡的藥香。

床鋪重新鋪過了,他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厚被,地板上的屍體和血跡已經不見了,床頭放著一盒壓縮餅幹,一杯清水。

邊上的沙發上趴著個大棕子,仔細一看,那是被布條纏成一團的王炸,估計是繃帶不夠用了,師姐拆了床單都給它用上了。

王炸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聽它細微的呼呼聲,正睡著呢。

張涒看著喜感,哈哈一樂,肚子還餓著,他拿起床頭的餅幹就塞進了嘴裏,又仰頭將清水一飲而進,這一番動作使得厚被從他身上滑落。

哎?張涒忽覺有異,他低頭一瞧,身上除了幾條繃帶什麼也沒有,連朱厭皮內褲都不見了蹤影。

這是師姐的報複吧?報複自己把她剝光,所以也讓自己光著睡,不過別說,這麼睡還挺舒服,恩,繃帶也紮得不錯,比自己綁的強多了。

他伸了個懶腰,身上竟不如何疼痛,揭起一條繃帶看看,傷口已經長上了,粉嫩的新肉和老肉相比有點色差。

張涒想找件衣服穿上,結果…屋裏除了床單被子,沒有一塊多餘的布,屋角的衣櫃裏,隻有女士內衣和一條雪紡的裙子。

她是故意的吧?師姐在整我?因為我把她看光了?不怪我啊,她受了那麼重的傷,我是在治傷嘛。

張涒有點心虛,給師姐治傷是真,便宜可也沒少占,這麼一個大美女,光光的在眼前,他不趁機揩油簡直禽獸不如啊。

難道是師姐發覺了?不應該啊,自己有豐富的揩油經驗,練依依被自己揩了一年多,到現在還以為是練手切磋呢。

不管了,爺怕這個?他拽下雪紡裙子在腰間一圍,擋住要害,拉開機械門走出了地下室,這一出屋,一股寒風撲在了身上,張涒一機靈,怎麼這麼冷。

院中一片淩亂,天上星月無光,張涒信步向院門走去,院門口一道身影猛地回頭:

“誰?”

張涒早看清了那人,未敷脂粉,麵如靜月,披著不合身的大衣,肩挎56式。

“師姐,是我。”

張涒走近,於玄英看清了他,光身橫係著一塊雪紡,嘴角上揚,她心裏樂開了花,讓你占我便宜,還治不了你了。

“師弟,你怎麼這樣就跑出來了,降溫了,你可要加點衣服,別凍壞了。”

“哦,師姐,衣服呢…”

“噢,破爛的我用來生火了,完好的我洗了,這會兒估計還沒幹呢。”

“那我…”

“衣櫃裏我給你留了衣服啊,你先湊合穿上,等幹了再換。”

“可那是女…”

“哎呀,就咱們倆人,師姐還能編排你不成?”

“我包裏有,有兩套備用的衣服…”

張涒一提兩人的背包,於玄英臉色一正。

“咱們的三個背包都不見了,被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