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李控製住了韓米飯,李三毀正要拿出韓米飯嘴裏的襪子,就聽林外傳來汽車發動機特有的鳴響。
“草…來得太巧了。”
李四摧趕緊提上褲子,李三毀把步槍端在了手裏,卻見那輛熟悉的轎車開進了林子裏,轎車也發現了越野車,車子斜著開過來,車頭緊緊抵住了越野車的屁股。
轎車沒開車頭燈,黑忽忽的二李看不清轎車裏的情況,等了半分多鍾,轎車裏的人還是沒動靜。
李三毀有點沉不住氣了。
“四摧,我和李文通談談,這事已經這樣了,沒弄爽幹了這妹兒,她也肯定會跟她哥告咱們的狀。”
李四摧點頭,李三毀推開車門下車,示意李四摧稍安,自己走到轎車駕駛室旁,敲了敲車門玻璃。
邊敲他心中還想,這李文通譜越來越大了,你是四級高手,壓我一個層級,可你的身份是旁支,還想騎到我們嫡支頭上不成。
“文通哥,姓張的小子解決了?李小二說的八個字給他刻上沒?臥草,裝逼太監,請入後門,真踏馬帶感。”
吱扭吱扭,車玻璃慢慢搖下來,“原來是裝逼太監,後來改的嘴欠?”
李三毀擋住了月光,他看不清車裏那人的臉,但是一對寒光閃閃的眸子,卻讓他心底生出一股寒氣。
這人不是李文通,那是誰?他腦子剛轉起這個念頭,一隻有力的大手已經掐住他的脖子,腦袋被拉進了車裏。
李四摧坐在駕駛位,眼睛盯著後視鏡,鏡子裏,李三毀敲著轎車駕駛門玻璃,和車裏人說著什麼,然後玻璃搖下來,李三毀探頭進去,已經說了半天話了。
“李文通不會不答應吧?”李四摧嘀咕一句,心裏有點忐忑,畢竟這事是李文通負責,他們二人淫心忽起,實際上是壞了事。
“草,幸好妹兒還沒弄,萬一李文通不答應,就說是開玩笑?”李四摧腦子裏轉著念頭,忽聽車頂發出咚的一聲響,接著車身似乎沉了一下。
怎麼回事?他從後視鏡看過去,轎車那兒李三毀還在和李文通解釋,心中稍定,搖下車窗,李四摧拿起手邊的步槍探頭看向車頂。
人剛從車裏探出腦袋,一隻大手驀地從車頂探下來,一把抓住他的腦殼。
“啊啊啊…”
李四摧腦袋仿佛要被捏爛了,他口中慘呼,手按上了扳機,砰砰砰,步槍朝著天上胡亂掃射。
片刻,槍聲停止,車頂的大手往上一提,將李四摧整個提出車窗,接著大手又是一鬆,啪噠,腦殼扁掉的李四摧跌到車外。
嘎吱,車門打開。
堵著嘴綁著手躺在車上的韓米飯眼裏,一縷明亮的月光照進車中,月光中有對黑亮的眼眸,那不就是自己一直在祈禱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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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月掛林梢。
韓米飯靠在車門上,厚厚的棉服擋不住山風,她一邊打著哆嗦,卻如何也不願鑽回車裏,眼睛瞅著張涒毀屍滅跡,心中一片溫暖。
“小米飯,幾點了?”
張涒拾掇了李文通等四個變異人,取走了黑晶線粒體,將四具屍體塞進小轎車,緩緩將轎車推向山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