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震動傳來的方向,張涒一路下行,不時在洞壁上作著記號,冰澗他來過很多次,探索過不少區域。
有冰澗深處的地下河和冰嶄,有和冰澗連通的地下超算中心,對他來說,冰澗最難纏的不是低溫,而是異常複雜的冰洞。
所以,對於在冰澗中尋路,他總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辦法,用幾種符號來標示路徑和方向。
三角標記標示冰洞連通情況,箭頭標示方向,十字標示死路,圓圈表示探索過的冰洞,通過幾種標記組合,張涒絲毫不擔心自己會迷路。
凝固的油料使張涒很難點火照明,有冰壁的微弱反光,和他的夜眼視覺,尋路並不太受影響。
夜眼視覺,不畏低溫的體魄,一套成熟的識路標記,讓張涒在冰澗深處遊刃有餘,現在他隻希望地底傳來的震動是漩渦獸幹的。
又在複雜的冰洞連接中行了五六裏路,震動越發清晰,側耳傾聽,洞深處還有細微的呼呼聲傳上來。
張涒麵上一喜,這個聲音是漩渦獸發出的,他太熟悉了,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呐,一夜的尋找,總算有了收獲。
摘下鍍膜步槍,張涒一遍遍拉動槍拴,凍了一層冰的步槍恢複了機能,他端著步槍向聲音來處迎了上去。
被漩渦**過的張涒已經有了打算,隻要漩渦獸敢張嘴吸氣,張涒有信心一個彈夾將它的嘴打爆。
冰洞裏,一輕一重的足音越來越近,轉過一個彎,一人一獸終於相遇。
白毛紅眼,果然是漩渦獸,張涒根本不廢話,步槍扳機摟到底,砰,砰,砰子彈射出,還沒打出幾發,嗵的一聲,槍管爆了。
低溫讓鍍膜步槍脆弱了許多,無法承受子彈加速的動能,直接廢了。步槍射出的幾顆子彈也沒打中目標,彈在冰壁上不知飛哪去了。
“草。”張涒罵了一句,扔掉步槍,腳下趕月步連點,合身向漩渦獸撲上去,人撲出的時候,背上的黑刀噌的拔出。
漩渦獸被張涒的舉動嚇了一跳,接著見他撲過來,雙眼越發紅了,大口張開,一股股氣流打著旋向它嘴裏飛進去。
風力拉扯讓張涒接近漩渦獸的速度更快了,黑刀已經舉到眉間,瞅著漩渦獸越來越近的大口捅了過去。
噗,比張涒預計的還要容易,黑刀刀尖搠進漩渦獸的大口,接著插透了它的上顎,直沒至柄。
漩渦獸吃痛,龐大的身子往後退,張涒跟進了一步,一推刀柄,力量暴發,連刀鍔和刀柄也塞進了漩渦獸的上顎之中。
黑刀稍微遇阻,很快阻力消失,刀尖從漩渦獸的後腦穿出。
“就這麼個玩意,當時虐得我不要不要的。”
張涒一撇嘴,一擰刀柄,豎直插透漩渦獸的刀刃一橫,接著又是一絞,漩渦獸急促的呼呼連聲,大量漿液從通透的洞裏湧出來。
湧出的清白漿液越來越多,漩渦獸一陣抽搐,身子一軟,轟的一聲倒在冰麵上,從頭到尾,它連一次像樣的攻擊都沒做出。
張涒稍一使力,將黑刀從漩渦獸頭裏拔出,甩了甩濕漉漉的手,自己的提升這麼恐怖麼?同一種漩渦獸,現在已經對他毫無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