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蝗蟲鳴叫。
這是痛苦的嘶鳴,撲得最靠前的這隻冬蝗,被突然刺出的槍尖剖開了腹部,搖搖晃晃的撞向地麵。
張涒左手壓住槍杆一搓,右手一帶,槍頭轉出個槍花,槍尖劃滿月,連續點中接著撲上來的蝗蟲。
啪噠,蟲屍落地,還有幾隻掙紮了幾下也栽向地麵,有複眼被刺破的,有革翅被劃斷的,還有肢足斷掉的。
冬蝗的甲殼強度張涒在逃離的路上就開槍試驗過了,並不足以抵擋張涒灌注內息的大槍,隻是他有日子沒用槍了,出招不免有些生疏。
這不,空中還有兩隻冬蝗依舊完好,張涒的大槍一圈並沒全部圈住,這兩隻已經撲到張涒麵前。
將近米長的變異冬蝗蟲,腥紅的複眼邪惡而詭異,鋸齒螯牙,肢足如錐,尾刺如槍,插向張涒的臉麵。
身體虛弱的張涒躲避不及,臉上連續挨了好幾下。
“哎,長的帥就是這麼遭恨。”
張涒歎了一句,正在撬門的二女聞言一陣惡寒。
手中大槍在外門,張涒雙手放槍,大手一攥,貼著臉攥住了兩隻大蝗蟲,手上內息狂湧,手指一扣,噗,複眼破碎。
接著,手指插進複眼一轉,拉出青黃色的粗線,兩隻冬蝗蟲一陣抽搐,被張涒扔進皮囊,腳尖跟著一點,扔掉的大槍被挑起,彈回張涒手裏。
這時,第二撥幾十隻冬蝗蟲已經近了。
張涒舞了個槍花,眼睛盯著槍尖,槍尖指向蟲群,他如玉的臉上毫發無損,看來冬蝗的尖足利齒還奈何不了他的厚皮。
“張大哥,走啦。”一聲嬌呼,咣,鐵門拉開,張涒雙腿後捯,倒退著進了鐵門,咣,又是一聲,韓米飯拽上了鐵門。
“gogogo。”張涒招呼二女趕緊走,他舉槍指著鐵門。
篤篤篤,鐵門連響,哢,鏽蝕嚴重的門被咬開個洞。
冬蝗的腦袋還沒鑽進來,一點寒芒微閃,噗,露頭的冬蝗複眼暴碎,槍尖順著複眼捅進了它的蟲頭。
張涒雙手執槍擺了個突刺的姿勢,他就像在練準頭,鐵門破洞越來越多,露頭的冬蝗被他一槍一個,幾乎沒有失手。
韓米跑進通道深處,還不忘回頭瞅瞅她張大哥,通道中太暗,人根本看不清,隻見那杆大槍槍尖在黑暗中就如一點銀星,銀星閃過,眼碎蟲死。
張大哥好帥啊。韓米飯心裏讚了一句,緊接著,“哎呀呀呀。”慘呼響起,通道拐彎了,她不出意外的懟到了牆上。
韓米飯還沒切換出委屈臉,就被李可兒一拉,跑上了拐彎處的樓梯。
張涒麵前,鐵門已經千瘡百孔,被他捅死的蝗蟲至少二十隻往上,門外一靜,變異冬蝗也不傻,暫時停止了鑽洞,張涒趁機返身跑進黑暗的通道。
他邊跑邊雙手擰開大槍,門裏過道空間太窄,槍根本耍不開,過了一道敞開的木門,他隨手帶上門,拐上上樓的樓梯。
上樓又是一道安全門,張涒跑進門內,將門關死,眼前是一組展櫃,寬大的展櫃和牆之間留出一條窄道,韓米飯二女正貼在展櫃後麵向外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