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兄,你怎麼知道還有個女人?”梁師芝將疑問拋出來,雙眼凝視著張涒的臉,會不會是因為張師兄閱人無數…
張涒微微一笑,“那股味道你沒聞見?”
梁師芝搖搖頭,味道?一堆臭男人,除了汗臭味有什麼味道?她眼瞅著趙玄雷劉長友也聞了聞青年,二人一臉了然之色,心中更疑惑了。
到底是什麼味道?
張涒也不解釋,從青年破碎的衣物中摘出兩根長頭發。
“這種頭發,大概率是女人的,你看,頭發比較幹淨,還是個有條件清潔的女人,身份應該不低。”
他又指指青年臉上的傷,“一看就是被抓的,傷很新,剛對女人那啥過是沒跑了,對方激烈反抗,所以他的臉被抓傷了。再結合他身上的那股味兒,更明顯了。”
梁師芝終於恍然,臉色不善的盯著青年。
赤果青年胯下不禁一抖,預感到有不好的事兒要發生。果然,梁師芝一把奪過張涒手裏的匕首,噌的一聲削向青年胯下。
青年抬臂砸向梁師芝胸口,想逼她變招,梁師芝身手不弱,匕首一滑,貼著青年的胳膊滑過,然後向下一斬。
青年連聲慘叫,先是右臂齊肘而斷,接著胯下血汙一片,匕首先後削斷了他的手臂和命根,血水不住湧出。
“最恨這種人渣。”梁師芝甩甩匕首上的血,遞回給張涒。斷根青年本來就失了左臂,現在又失去了右臂,基本成了廢人。
張涒沒接匕首,“送你了。”轉頭問簸箕臉和瘦長臉,“那女人沒死吧?她是誰?你們的戰友?”
簸箕臉小眼努力睜大,“跟俺們沒關係,俺們勸不住哇,這頭小驢精蟲上腦,誰都攔不住…”
“問你人呢,廢什麼話。”趙玄雷拿起簸箕臉的那支手槍,槍柄狠狠砸在簸箕臉的頭上,血水嘩的流出來。
“哎喲,人沒死,這會兒睡著哩。”簸箕臉捂住臉。
梁師芝將張涒送她的匕首插進靴筒,狙擊槍頂著簸箕臉的後背,“帶路。”
簸箕臉前麵帶路,張涒讓帥氣男拎起殘廢青年,劉長友頂著瘦長臉,留下趙玄雷和湯如看車。
一行人默默走進通道,拐入山洞中的一條叉路。
一路上簸箕臉眼神閃爍,後背不時蹭著背上的槍口,手臂隨著走路擺動,手指趁機輕輕撥弄掛在襠部的手雷。
到了叉路盡頭,接了一條未完成的礦道,洞壁上坑坑窪窪的,裏頭有個凹進去的淺坑,淺坑裏躺著一團東西,正在微微蠕動。
張涒眼睛一眯,頭燈的光芒足夠他看清楚那是什麼。
一具赤果的女體躺在洞裏,身上蓋著一件遮不住什麼的衣服,張涒沒有近前,示意梁師芝過去看看。
簸箕臉見梁師芝離開,沒有狙擊槍指著自己,手指一勾,掛著手雷拉環的繩子鬆脫了,身後站著的是張涒,簸箕臉認為機會來了。
張涒胳膊上掛著三節槍杆,腰裏別著手槍,可現在兩手空空,體表又沒氣罡,簸箕臉認為自己有一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