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在幹什麼?”葉秉德本來是帶著鄭阿慶來接大女兒葉茉莉的,結果看到滿屋子狼藉,大女兒拿刀要刺二女兒葉牡丹。
用眼神示意跟在身後的小廝們上前鉗製住葉茉莉。
葉茉莉掙紮,太陽的,早知道剛才不用刀了,應該直接拿把熱武器直接突突了這幫人。
“孽障,你竟敢動手?你……”葉秉德伸手想打葉茉莉。
“嶽父大人手下留情。”鄭宴清伸手阻止:“小婿認為要罰也要先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他看著眼前的葉茉莉,臉頰紅腫,嘴角淌血,被小廝架著,白色交領褥衣也是一片血跡,顯然傷得不輕。
葉秉德被阻止,氣的胸口呼哧呼哧的直冒氣:“眼下這個狀況,還有什麼好說的?”
竹秋被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拚命磕頭:“老爺饒命,小姐今早突然暈倒,正在休息,牡丹小姐帶人來打小姐,老爺,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呢,老爺,求老爺開恩。。。”
“小娼婦,你胡說什麼?明明是葉茉莉來打我,李媽媽王媽媽想幫我,被葉茉莉打暈了,”葉牡丹氣死了爬起來就要打竹秋。
葉秉德尷尬不已,他已經回過味來了,他了解兩個女兒,知道竹秋說的恐怕是真相,但又不想落了麵子,便想各打兩巴掌算了,用眼神示意小廝趕快放手,又對著鄭宴清道:“哈哈哈,讓賢婿見笑了,這兩個小丫頭時常在家玩鬧的。”
不等鄭宴清回應,身後一個穿著淺粉色繡纏枝紋襖裙的美貌婦人衝上前抱住了葉牡丹:
“啊~~~~牡丹,你怎麼了牡丹。。。”
“娘親,葉茉莉這個小娼婦要殺我!”
“咳咳~牡丹,放肆。”葉秉德臉上露出怒色,又道:“紅杏你把牡丹帶回去吧。”
楚紅杏看老爺臉色十分難看,知道今日暫時不能發作,便扶著葉牡丹準備離開。
“慢著。”已經接受完原主所有記憶的葉莫莉幽幽開口:“楚姨娘,今早您一直不肯見我,我那二十八台空嫁妝姨娘可知道怎麼回事?”
“什麼空嫁妝?”葉秉德疑惑的看著變了臉色的楚紅杏:“說,什麼空嫁妝。”
葉牡丹見狀叫嚷起來:“爹爹為何當著外人的麵這般為難娘親。”
楚紅杏臉上青白交加,諾諾的說不出話,她沒想到一向懦弱膽小的葉茉莉今早被葉老夫人敲打過後還敢當場點破嫁妝的事。
外人鄭宴清看了看葉秉德,又看了一眼楚紅杏,上前打橫抱起葉茉莉,幽幽道:“小婿當初向葉大人求娶茉莉時便隻是因為茉莉的人品,實不是為了大人家的嫁妝,小婿這便帶茉莉歸家。”
用披風把懷中的人兒包裹得嚴嚴實實,走到葉秉德身邊,葉莫莉拽了拽鄭宴清的衣袖讓他停下,輕輕道:“女兒此次傷重,恐家中無人照料夫君的孩子,竹秋本是我母親陪嫁徐嬤嬤的孫女,還請楚姨娘開恩將竹秋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