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滿歌侍寢。
她坐上來接她的小轎子,到了養性殿前。
滿歌推門而入,便看見皇帝正在桌子前寫字。
“空”
滿桌的空。
嘉祐國的皇帝處理政事一般是養性殿前麵的啟元殿,所以後妃侍寢時一般難以看見皇帝處理政務。
若是在養性殿也要批改奏折,那這牌子翻了也算是毫無意義。
滿歌上前,停留在皇帝三步之外,“嬪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皇帝抬頭,“過來。”
美人入懷,滿歌看著滿桌子的“空”,“皇上為何寫如此多‘空’字?”
皇帝的手順著滿歌的肩膀而下,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一時興起。”
滿歌整個人倚在皇帝懷中,“皇上果然是文武雙全呢,嬪妾瞧著每個‘空’字的用筆走勢都不同,但又同樣的氣勢磅礴。”
皇帝聽罷,將滿歌整個人箍在身前,頗有興致地問道,“歌兒也懂書法?”
滿歌驕傲地仰起頭,“當然,嬪妾的書法是夫子都讚揚過的!”
皇帝低頭,恰好撞進她那傲嬌水潤的眸光之中,然後他在她耳邊落下一吻,“是嗎,那歌兒可得好好寫幾個給朕瞧瞧。”
滿歌像是羞澀又像是膽小,在皇帝的吻落下之時,已然低頭,整個人就這樣靠在皇帝身上。
“若是寫出來朕不滿意,朕就好好地懲罰你,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言語威脅,語氣旖旎。
滿歌碧玉般的小手接過皇帝的筆,在那大大的“空”旁寫下兩句詩。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的確是寫得極好的簪花小楷。
皇帝掩下眸中的懷念之色,愛憐地撫過滿歌臉頰,“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皇上。”滿歌輕輕喊道。
“歌兒的字寫得極好,不算欺君。”皇上將滿歌掰到與自己麵對麵。
滿歌抬眼看著皇上,“臣妾賣弄了。”
皇帝便這樣又撞進她的眸光,隻是這次是似水溫柔,愛意柔情嬌媚揉與一體。
皇上的吻落到滿歌唇上,而後將她抱在懷中,坐於桌前。
“歌兒,你真是讓我愛不釋手。”
滿歌紅唇微翹,在相互對話之間,本就是虛虛挽著的發髻早已淩亂。
“後宮中爭紛不斷,讓朕煩心。唯有歌兒,讓朕得以慰藉。”
皇帝的手捏住滿歌柔若無骨的小手,已然動情。
滿歌聽見這話卻是驚訝無比,麵上又不得不做出懵懂的模樣。
她不知道皇上是單純地與她講述自己的煩擾還是懷疑了她。
而後皇帝的手抓住了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腰。
滿歌驚呼,“皇上~”
皇帝聲音中已經帶著三分醉意,“嗯?”
“嬪妾隻願意陪著皇上。”滿歌雙手挽住皇上的肩膀,含淚的目光看向皇帝。
皇帝呼吸不穩,摸了摸滿歌的臉頰,“朕知道。”
然後,滿歌被抱著到了榻上。
魅惑的聲音和柔軟的身體無一不讓皇上欲罷不能。
半夜纏綿。
然後滿歌依舊是拖著被折騰得無比疲憊的身體回到寢宮。
若思與言辭小心翼翼地服侍著滿歌,看著滿歌脖子和鎖骨附近青紫的痕跡,一陣心疼。
“待哪日封了嬪,便有機會留在著東偏殿侍寢了,”滿歌懶洋洋地說道,“或許還可以別殿而居呢。到時候,定給你們留最大的房間。”
滿歌和上衣裳,躺在床上,由著若思與言辭給她塗抹著獨家的護膚凝膏。
然後沉沉睡去。
第二日請安,滿歌的改變讓合宮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