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她又回到分析當中。
“且我留意到她們三人身邊的婢女,除了是從小跟在身邊長大的,其他的大多數年齡都在十五歲左右,這說明她們防備心極強。”
“值得一說的是,景賢妃娘娘尤其會馭下。那若思姑娘打了小主,她竟關心那姑娘手疼不疼,且她同於婕妤與禧才人說話也沒有拿作為賢妃娘娘的架子,真是難得。”
穀梁綰宜聽完祝笙的分析,心有所動。
“竟是這樣,我亦看出來不少,如今想來,倒是與你的分析差不多。”
“是呢,”祝笙暗自挑了挑眉,“倒是我多嘴多舌了。”
穀梁綰宜往小榻上一靠,“罷了,我沒想到她們三人的感情竟是這般好,待我侍寢之後再說罷。日後定要還了我今日之辱!”
……
晚膳後。
靜好有些委屈地靠在絮晚身旁,“綰小儀今日就是要離間我們三人的情誼,憑她也敢!”
“她不過是來試探一番罷了,你又何苦與她置氣。”滿歌點了點靜好的額頭。
絮晚歎了一口氣,戳了戳靜好的臉蛋,“你總是這樣衝動,若今日不是歌兒在,你定是要被那綰小儀掌嘴巴的。”
“什麼掌嘴巴啊!是誰要掌嘴巴?”絮晚話音剛落,便聽見東方宇盛的聲音傳來。
滿歌三人站起來,“臣妾(嬪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起來罷。”東方宇盛往前走了幾步,親自扶起滿歌。
“朕方才聽於婕妤說,誰要掌嘴巴?”
靜好撅了撅嘴巴,“皇上不知道,今日綰小儀過來,明著說給嬪妾和於婕妤賀遷宮之喜,暗地裏卻說景賢妃姐姐有著恩寵也不分給別人,當真過分!”
靜好像是委屈極了,眼眶也紅了,“嬪妾聽不得這樣的話,便與綰小儀討論了幾句,她卻說嬪妾是不該和她說話的身份。”
“靜好。”滿歌無奈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皇上,”絮晚福身行禮,“綰小儀初入宮不懂規矩,說話有時候不中聽也是難免的。”
靜好卻急急地拉住絮晚的手,“絮晚姐姐你怎麼還替她說話,她方才明明還說你父親要外出講學,而你又久不懷皇嗣,分明就是······”
“靜好,不許胡說!”“不許胡言亂語。”
滿歌和絮晚的聲音同時響起,而東方宇盛的臉已經鐵青。
“分明什麼。”東方宇盛撩袍子坐下,掃視滿歌三人。
靜好像是被嚇著了,吸了一下鼻子,“她說,分明就是有人······有人,不許於婕妤有孕。”
“放肆。”
東方宇盛話音剛落,滿歌便立馬跪下來請罪,“皇上恕罪,綰小儀道聽途說,信不得真。”
“道聽途說,好一個道聽途說,”東方宇盛聲音中帶著慍怒,“來人,傳朕旨意,小儀穀梁綰宜降為才人,近來先讓她好好學著規矩,莫要亂走動了。”
東方宇盛壓下心中的怒火。他今日過來,一是要看看遷宮遷得如何,二是要問問滿歌為何要掌穀梁綰宜的嘴巴。
如今看來,倒是沒有問的必要了。
想罷,他站起來捏了捏滿歌的肩膀,“朕隻是過來看看你,如今便不妨礙你們說些閨中話了,記得早些休息。”
滿歌點頭,三人皆向東方宇盛行禮,“臣妾(嬪妾)恭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