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兒細細看著寧舒顏的神情,心中不免猜測。
可以斷定她心中定然是有恨的,可又像是怕極了皇後娘娘,因此畏手畏腳的。
可皇後娘娘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情,讓寧貴人如此怨恨且害怕呢。
南宮墨兒想不明白,卻也清楚了一件事情——寧舒顏心中有恨。
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
“貴人姐姐,嬪妾叨擾您也忒久了。”
南宮墨兒站起來福身,“嬪妾告退。”
寧舒顏微微頷首,“墨小儀慢走。”
回到西偏殿,南宮墨兒看著小敏,“你可知道那穀梁綰宜的事情。”
“從前倒是聽過幾位嬤嬤提過幾嘴,可穀梁家犯事,她們也不敢多說。”
“她們隻說,那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風情美人,皇上魂都差點被勾走了。奴婢聽了幾耳朵,不甚清楚。”
“既如此,”南宮墨兒腦中靈光一閃,“她比之皇後娘娘和秦美人如何?”
“哎喲,我的好小主,”小敏應聲,“風情美人自然是不止容貌了,後妃中誰又能比得上呢。”
聽罷,南宮墨兒手指敲著小桌,“你說,穀梁綰宜失寵死去,會不會和皇後娘娘有關?”
“應當不會吧,”小敏細細思索,“穀梁家犯了死罪,連穀梁燕姿也被處死了,她怎麼有活著的道理。”
南宮墨兒轉了轉眼珠子,“你沒有發覺,寧貴人對皇後娘娘的的態度十分奇怪嗎。”
“我總覺得其中有什麼緣故在,卻也總找不到關竅。”
“穀梁綰宜是個風情萬種的美人,若本來皇上便不想殺她呢?”
“而後皇後娘娘害怕她搶了自己的恩寵,便勸皇上殺了她,且皇上最後亦答應了。”
南宮墨兒愈發覺得自己猜測得十分正確,身子也立馬直了起來。
“若當真是這樣,那寧貴人的害怕也是有些源頭在。畢竟皇後娘娘可是將我們的性命捏在她手中了啊。”
小敏抿唇,“奴婢不敢說,應當也是這樣吧。”
“小主英明,奴婢也總覺得寧貴人怪怪的樣子。說她恨吧,她又不肯出手;說她不恨吧,她又屢屢暗示。”
南宮墨兒冷笑,“她哪是不肯,瞧她如今請安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的樣子,不過是畏手畏腳罷了。”
“若她真的有魄力敢對皇後娘娘做些什麼,何故如今還是一個小小貴人。”
“可若我們將機會送到她手上,”南宮墨兒撐著腦袋,“我相信,她定然是會好好利用的。”
說著,南宮墨兒腹中忽然傳來一陣饑餓之感。
“怎麼回事,”她扶著小敏的手站起來,“小慧今日去取膳食怎麼這麼久都沒有回來。”
小敏攔住欲出去的南宮墨兒,“應當是有事吧,小慧她做事向來有分寸。”
“昨夜她還與奴婢提了一嘴,說這兩日會有和那蓮葉姑娘談心的機會呢。”
而小慧此時確實是在蓮葉的行房之中。
原是今日她去取早膳,正想回宮殿的時候,看見那蓮葉衣著有些單薄地在宮道上走著。
她心下奇怪,便喚住了蓮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