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欽天監監正都可被那兩人收買,那她們家中究竟是有何等勢力!
“於妃與禧嬪曾要你的字?”東方宇盛發問。
“是,”滿歌小手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一臉生無可戀,“初三之時,靜好求著臣妾給她寫一幅字,她念,臣妾寫,臣妾應了。”
滿歌此時有些搖搖欲墜,說完此話後便好似失望至極一樣,再也不想多言。
“皇上!”李歡歡心中卻是振奮不已,跪得端正。
“如今事情都明了了,一切便是於妃娘娘和禧嬪娘娘的計謀!”
“而他,欽天監監正,就是被那於妃娘娘收買了!”
“皇後娘娘,你還不知道吧!”
李歡歡一臉諷刺的笑意,洋洋自得地將絮晚如何算計她說了個遍。
正說著,禦書房的門又被推開。原是小碩子引著絮晚與靜好一同進來。
小碩子去傳的時候,靜好恰好在絮晚宮中說話,當下便一起來了。
剛進來,絮晚便看見癱坐在地上的滿歌,急得口不擇言,“歌……皇後娘娘!”
聽著絮晚和靜好快走的腳步聲,滿歌依舊神情淡漠,抬手扶住王忠心的手,落寞地跪在一旁,躲開了絮晚要扶她的手。
而後,滿歌回頭與絮晚對視,神情倔強,眼神痛苦。
絮晚一臉茫然,“娘娘?”
李歡歡看著兩人這副樣子,眸中充滿憤恨,“於妃娘娘與禧嬪娘娘當真是姐妹情深,演得一手好戲啊!”
絮晚這會才反應過來,拉著靜好一同給東方宇盛行禮。
東方宇盛將她們二人的姐妹情深看得真真的,也將滿歌的失望和不可置信看得真真的。
“於妃,”東方宇盛不言平身,“有人說你收買了欽天監,意欲謀害李才人與皇後。”
絮晚錯愕不已,抬頭看了一眼東方宇盛又快速低頭。
她依舊保持著禮儀,理了衣裳後才徑直跪下,“皇上明鑒,臣妾不敢。”
東方宇盛看著她這樣淡定的樣子,又看看她身後跟著一起跪下的靜好,心中的杆秤一時間不知該往何處傾斜。
“初三之時,你與禧嬪曾求得皇後一副字,如今字在哪?”
東方宇盛說得篤定,也存了試探的心思。
滿歌隻說這字是靜好求的,如今他將絮晚也牽入其中,為的是看靜好究竟參與了多少。
靜好一臉納悶,又不敢抬頭,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害羞,“回皇上,那字掛在了臣妾寢宮之中,床榻之旁……”
此話一出,禦書房中緊張的氣氛似乎有了鬆動的意思。
東方宇盛給了小碩子一個眼神,小碩子又行禮後匆匆快走出去,往鍾粹宮趕。
殿中的人跪的跪得千姿百態,站的站得俯首彎腰。
唯有東方宇盛一人坐在上方眾覽全局。
他的目光掠過滿歌等人落在吳鑫磊身上。
這吳鑫磊隻為自己喊了一次冤。
而後直到現在,他就端正地跪在一旁,一言不發。
再細細一看,那本應該貼在棉布娃娃身上的字條被他完整地撕了下來,壓在了自己手掌之中!
與此同時,在宮道上小跑著去鍾粹宮的小碩子明晃晃地聽見另一邊傳來小宮女的歡呼。
“小主退熱了,小主退熱了,也不胡言亂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