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歌挑挑眉。
如此說來,這善學堂倒真的不是徒有虛名。
“夫人你莫要不信。”那掌櫃的看到滿歌的神情,還以為是滿歌不信,因而又說道。
“如今是晚上,夫人可白日裏來看,就知道小人是沒有說謊的了。”
滿歌笑笑。
看來,這掌櫃的是將她們當做來捐銀兩的了。
“我自然是信的,”滿歌又拿出五六枚銅板,“謝掌櫃的給我們說這樣多的話,這是謝禮。”
“多謝,多謝。”那掌櫃的拱拱手,將銅板收回袖子裏。
隨後,滿歌一等人離開。
因此處實在是離碼頭太遠,因而方才跟著她們出來的言辭就已經去找馬車了。
此刻,一輛馬車正等在茶鋪門口。
滿歌三人相繼上了車。
那掌櫃的立在門口,一臉欣慰。
看來,這善學堂發揚光大,那是指日可待啊!
這樣便好,這樣便好,這樣,窮苦人家也有出路了!
一路上,馬車略有些顛簸。
靜好在裏頭搖頭晃腦地,“看來是真的有成效,如此一來,我也放心了。”
絮晚扶著靜好的肩膀,也是一臉的舒心。
回到碼頭,滿歌三人下了馬車,受宮女侍衛檢查後再上船。
次日。
滿歌剛用完早膳,若思就來報,說是皇上剛下了旨意,讓滿歌陪他出去走走。
滿歌自然是隻能同意,於是開始梳妝。
此時,滿歌與東方宇盛兩人正以尋常夫妻的身份在大街上走著。
一路上,叫賣聲也算不絕於耳。
此處之繁華雖比不上昆州最繁華那個省,可也不算差。
東方宇盛拉著滿歌的手,“可有什麼想吃的?”
“倒也沒有,”滿歌輕聲,“聽聞這裏的紅糖糍粑極為好吃,可是是要到趕集日才有。”
東方宇盛彈彈滿歌的腦袋,“後日就是趕集日了,倒也趕得上。”
滿歌摸了摸額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兩人在街上走著,因前麵已經走過一州兩省,這會終於不是看什麼都覺得新鮮了。
“歌兒可曾聽說,善學堂?”
“夫君也聽說過?”滿歌偏頭,看著東方宇盛,一臉真摯。
“我一路上聽得不少,昨日因為好奇,一用完晚膳就去瞧了瞧,可到底是夜裏,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東方宇盛微微頷首。
昨夜滿歌等人的一舉一動他自然是都知曉了。
可他也沒有懷疑的意思。
畢竟,誰能想到,這善學堂,是滿歌她們出了錢與想法辦起來的呢。
但是,今日東方宇盛這一說也不隻是說說而已。
他想和滿歌一起去看看善學堂。
宮中對皇子公主在上學這方麵一向是一視同仁,大戶人家也是如此。
唯有普通百姓或是窮苦人家中,去讀書的總是男子。
其實也不能說不對,更不能說什麼千百年來都是如此。
隻僅僅是因為,普通百姓家中的銀錢,十有八九是隻能供得一人上學堂。
而哪怕是供一人,也要他們緊穿緊吃,咬緊牙關來堅持。
在這樣的情況下,人,自然會自動利益最大化。
而在嘉佑國,男子娶妻,娶進來的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