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眼角抽了抽，尬笑道，“我和王旦、楊羽、袁桐都是好朋友，剛剛就是隨口開玩笑！因為王旦和袁桐最早認識，所以我和楊羽平時經常會像這樣開他倆玩笑。。。”
“哦？他和袁桐認識那麼久了啊！那感情一定很深吧？”林雨欣淡淡道。
烏龜一時沒有察覺到氣氛的微妙，脫口而出道：
“那是自然！我們這個小團體，都是在Fate酒吧結的緣！王八蛋和袁桐最先認識，之後楊羽強插進去當電燈泡，我則是最後加入的！”
“我跟你說，開他倆玩笑也不是空穴來風，誰讓王八蛋有事沒事就喜歡往Fate跑！這小子有一陣子幾乎天天去喝酒，搞得那裏就像他家一樣！哈哈哈——！”
“每次喝醉了，都要袁桐照顧他，你說他倆。。。唔唔唔——！”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王旦捂住了嘴。
“我求你少說兩句吧！”王旦都快哭了，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哦？原來還有這樣的經曆啊？！”
林雨欣皮笑肉不笑道，“下次聚會能不能帶上我？楊羽我本來就熟，袁桐也見過麵，今天又遇到了你，你們這個小團體我可全都認識了呢！嗬嗬嗬。。。”
“那是必須的必啊！”烏龜掙脫開王旦的手，連連點頭道，“下次就讓楊羽那小子請客！我們挑個好一點的地方，給你開個歡迎會！”
“嗬嗬，不嫌棄的話，還是來天明自助餐廳吧！我請客！”
林雨欣詭異一笑，“畢竟我是天明自助餐廳的房東，也就是你們口中旦旦的那個有錢的老阿姨。。。”
“刷刷刷——！”王旦和烏龜同時冷汗直流，像是頭頂漏水一樣。
“啊哈哈！天明自助餐廳特別棒！嫂子您破費了！！”烏龜一臉諂媚，點頭哈腰，就像是一條見到甲方的設計狗。。。
“你晚上有事嗎？沒事的話，來我們酒店坐坐吧！旦旦不是喜歡喝酒嗎？好不容易在賭城碰到好朋友，正好一起喝兩杯！”
“沒事沒事！我空得很！嫂子有命，不敢不從！”烏龜繼續當著哈巴狗。
林雨欣掏出電話，通知管家開車來接。
趁她打電話的間隙，王旦惡狠狠地瞪了烏龜一眼，小聲罵道，“你特麼嘴那麼碎，還當個屁的國企領導啊！”
烏龜委屈地辯解道，“不能怪我啊王八蛋！要怪就怪我的求生欲太滿，嫂子的壓迫感太強。。。”
“我去年買了個表！”王旦豎著中指就要往他鼻孔裏插。
“嗯？！”林雨欣正好掛斷電話，看向他倆。
王旦秒變乖寶寶，果斷改變手的軌跡，落在了烏龜肩頭，和藹道，“咦！你這裏有個灰，我幫你拍掉！”
“啊！謝謝你啊！”烏龜假笑道，“今晚的月亮真圓啊！”
“是啊！好圓！”
“嗯！又大又圓！”
兩人滿口說著毫無營養的廢話，心中一片苦澀。。。
好在，這股苦澀隨著幾杯黃湯入喉，迅速變得煙消雲散。
“好酒啊！”烏龜砸吧著嘴，意猶未盡道。
在他麵前，放著瓶40年前的茅子，房間裏彌漫著濃鬱的酒香。
“還得是醬酒啊！越放越醇！不像濃香型的，放個幾年香氣就散了！”他給自己又滿上一杯，往嘴裏塞了片烤乳豬，嘎嘣脆！
王旦他們原本的房間已經在管家的安排下重新換了間新的，之前那間全是血汙，估計得收拾幾個星期才能再次入住。
“真奢侈啊，就連下酒菜都特麼是烤乳豬！王八蛋，你可算是鹹魚翻身了！”
烏龜又抿了口酒，感慨道，“看看這房間，看看這設施，看看這嫂子！人生如此，夫複何求啊！”
“擦！你這凡夫俗子，哪會懂我的苦？！”
王旦抄起酒瓶就往嘴裏“頓頓頓”一通猛灌，隨後捏著豬耳朵，將乳豬的頭整個抓在手上就開啃。
“別特麼無病呻吟了！都過上這日子了，還苦個雞毛？！”
烏龜看了眼主臥，發現房門緊閉，這才放心地低聲懟道，“如果這叫苦，那我的生活算什麼？再叫苦，老子請你吃大逼鬥！”
王旦嚼著豬頭肉，含糊不清道，“濟公知道吧？他吃狗肉，和你吃狗肉，是有區別的！就像我瀟灑紅塵，和你花天酒地，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個毛線！”烏龜翻了個白眼，“別拿你算命那套來忽悠我，整得自己世外高人似的！咋地？你就是紅塵曆練，我們就是紅塵沉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