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身前,堆著一箱箱騷臭的糊狀物體,原本白色的粉末已被尿液浸透,被當成了臨時的小便池。。。
一支筆難寫兩件事,下麵把鏡頭切換到舊葡萄酒店。
“齙牙哥!索嗨!!齙牙哥!滾蛋!!”
周圍人聲鼎沸,大駒哥帶著小弟們把酒店圍了三圈,有節奏地喊著口號。
齙牙哥帶著幾百個自家小弟站在酒店門口目眥欲裂,怒不可遏瞪著笑眯眯的大駒哥和瘋子兩人。
“通告的時間不是還沒到嗎?你們這算什麼意思?莫非紅門言而無信,說話像放屁?!”
大駒哥兩手一攤,一臉無辜道,“冇辦法!誰讓兄弟們在賭城不受待見,沒地方吃住,隻好來找你提前收債了!”
丟雷老木!你們沒地方吃住關我X事!
要不是你們人數實在是太多,我早就拎著十幾米砍刀衝出去砍死你個撲街了!
齙牙哥臉色鐵青,拳頭緊握道,“不管怎麼說,現在也沒到我還錢的截止時間,這裏還是我的產業,請你們快點離開!!”
“不然呢?你要不要報警啊?!喏,我把手機借你打電話啊!”大駒哥賤兮兮地掏出手機,假惺惺地遞了過去。
“我頂你個冚家富貴!”齙牙哥再也忍不了,一巴掌將大駒哥的手機拍在了地上,“哢嚓——!”一聲摔成兩半。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了!”大駒哥瞄了眼地上新買的溶藥mate30殘骸,舉起手吼道,“大家一起敬齙牙哥一杯!”
“唰——!”身後的小弟們整齊劃一地掏出個空酒瓶,猛地向齙牙哥砸來。
丟!你們等我走了再丟啊!!
大駒哥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抱頭臥倒。幸好小弟們扔瓶子的力度足夠,準度也還行,這才沒被自己人砸死。
齙牙哥看到幾百個空酒瓶朝自己飛來,下意識抓過一名小弟擋在身前。這一沒義氣的行為效果顯著,他的確沒被酒瓶砸到,隻是盾牌小弟已經不成人形了。
身後的小弟們也比較慘,避之不及下起碼有幾十人被當場砸倒,砸傷的更是不計其數。鮮血混合著碎玻璃流了一地,哀嚎不斷。
大駒哥狼狽地從地上爬起,後怕地拍了拍“噗通”亂跳的小心髒。
齙牙哥回頭看到小弟們的慘狀,牙齒都快咬碎了。他指著大駒哥怒叱道,“你們不講武德!有種別人多欺負人少!我們單挑!!”
“單挑?可以啊!”大駒哥絲毫不慌,衝遠處一張椅子上躺著的人拱手道,“瘋長老,該你出馬了!”
話音才剛落下,瘋子的身形便已出現在人群中穿梭遊走,幾秒後便來到了齙牙哥身前,掐著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看到這個砂鍋大的拳頭了嗎?”瘋子舉著拳頭,和顏悅色道,“就問你我們講不講理?!”
“忘記說了,我是煉氣境。你敢再廢話一句,老子弄死你!”他湊到齙牙哥耳邊輕聲提醒道。
“咕咚——!”
齙牙哥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苦澀道,“你們講理!太雷老木的講理了!”
“既然我們這麼講理,那接下來的事情你也一定能接受吧?!”
大駒哥邪魅一笑,振臂高呼道,“兄弟們!把除了齙牙哥外的其他人全都脫光了綁起來丟出去!然後不管是餐廳還是廚房,都搶佢老木!!”
“搶佢老木——!!!”眾人齊聲狼嚎,怪笑著如蝗蟲過境般殺入了舊葡萄酒店。
“動作快一點!這裏幹完了,我們還要去新葡萄酒店!!”大駒哥催促道。
“是——!大佬——!!!”所有人都幹勁十足。
“麻煩你給九叔帶個話:這就是你們耍無賴的後果!隻要賭城一天不對紅門解禁,沒地方吃住的我們就搶你們一天!今天是你,明天就是其他人!”
路過麵如死灰癱軟在地的齙牙哥身邊時,大駒哥停下了腳步,留下了這句話。在對方怨毒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由於舊葡萄賭場歇業,酒店裏幾乎沒什麼別的客人,加上有大駒哥的約束,小弟們的目標隻針對食品類的生存必需品,並沒產生多少無辜者的附帶損失。
大駒哥也做了心裏準備,要真有誤傷的,大不了事後紅門照價賠償就是了。
今晚的賭城注定是個不眠夜。幾萬紅門弟子像勤勞的小螞蟻一樣,將食物源源不斷地運往各個公園和沙灘。
在那裏架著幾千個燒烤架,煙霧直衝雲霄。搶。。。哦不,是運來的食物,熟食直接吃,生食架著爐子烤著吃。
紅門弟子們各個嘴角油光蹭亮,喝著酒吃著肉,摟在一起歡聲歌唱。
吃飽喝足後,又在陳彪的安排下上了卡車、貨車和冷鏈車,載到新舊葡萄酒店休息。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住宿條件比較磕磣。條件好的能幾個人擠在一間房裏,條件差的隻能在酒店裏打地鋪將就了。
但這也已經比睡公園和大街上,好上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