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仔的身體剛被翻過來,阿偉便驚恐地縮回了手同時大聲驚叫起來。
地上的樂仔眼神空洞無神,皮膚慘白沒有血色,胸口還有一個碗大的血洞,一顆心髒已然不翼而飛。
這令人發指的一幕看得黎組長毛骨悚然。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一個正常人這樣摔下去,怎麼會連一句呻吟聲都沒有?!
“嘔——!!!”阿偉隻覺胃裏一陣翻騰,不爭氣地幹嘔起來。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死屍,平時有時候也會遇到海上浮屍,可幾分鍾前還生龍活虎的同事被人活活掏了心,這種經曆換誰都會受不了。
“阿偉!振作起來!凶手一定還在船上!”黎組長眼冒凶光,顯然是動了真火,“我們先回海警船呼叫支援,等人到了再回來為樂仔報仇!!!”
阿偉也知道此刻的凶險,咬牙將嘴裏的胃酸硬生生咽了回去,用力掐了把大腿,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兩人舉著槍原路返回到了甲板,剛想和其他隊員溝通,卻當場怔在了原地。
就這一會兒的工夫,甲板上所有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紅色染遍了實木地麵。
放眼望去,不管是那些三點式美女還是海警隊員,居然都和樂仔一樣,麵容呆滯、毫無血色,胸口還有一個鮮紅的血洞!
兩人隻覺一股寒氣直衝腦門,大腿皆是忍不住顫抖起來。
“卡啦啦啦啦啦——!”一個空酒瓶隨著海浪的波動,從甲板這頭滾向了另一頭,最終停在了一具屍體頭上。
這具屍體臉上還帶著癡笑,眼裏卻早已黯淡無光。
“噗通——!”阿偉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恐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槍也甩在了一邊。
“魔鬼!一定是魔鬼!!”他捂著頭,心膽俱裂地大叫起來。
“亮仔!趕緊過來支援!”
“亮仔!聽到回答!!亮仔!!”
黎組長哆哆嗦嗦地呼叫著另一艘海警船上的手下,卻沒收到任何答複。
難道就連亮仔他們都。。。他虛汗直冒,毛骨悚然。
“沒錯,正是你想的那樣。”很突兀的,一個玩味地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什麼人?!!!”黎組長身子一顫,猛地轉身,看也不看扣下了扳機。
“亢亢亢亢亢亢亢亢亢亢亢亢————!!!”
刺耳的槍響回蕩在海麵上,硝煙從槍口嫋嫋升起。
“哢哢哢——!”
直到清空彈夾,他才敢定神查看情況,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戲謔的臉。
黎組長瞠目結舌,麵前這身材高挑的紅袍男子竟然毫發無傷!別說擦破皮了,就連端著的紅酒杯裏的酒都沒灑出來一滴!
方才射擊時,他隻是身子微微晃了幾下,就避開了所有子彈!
“一杯斷腸酒,幾滴相思淚。”
紅袍男子邁步走到先前那屍體邊,腳踩著空酒瓶,莫名其妙地吟了句詩,隨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咂巴了幾下嘴,眯著眼回味著。
“你。。。你是人是鬼?!!”黎組長尖叫道。
阿偉也宛如見鬼一般,手忙腳亂撿起了槍,對準紅袍男子瑟瑟發抖。
“都不是哦~~我們是魔呢~~~!”
紅袍男子還未回答,甲板上躺著的三點式美女屍體中,卻傳來了一個嬌媚至極的聲音。
紅袍男子淡然一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搖頭晃腦品了起來。
黎組長和阿偉不約而同心神一顫,循聲望去,隻見血泊中坐著一名絕色美女,慵懶地握著一枚仍在跳動的心髒把玩著。
她皮膚白皙若冰雪,身子嬌柔似無骨,長發烏黑如瀑布,一對杏眼水波流,微張著的櫻桃小口嘴角的美人痣更是充滿了風情。
月光下鮮血從玉臂緩緩滴落,這一無比驚悚的場景卻因有了她的存在,而平添了莫明的淒美。
絕色美女伸出秀指沾了點鮮血,輕輕抹在唇上,伸出舌頭舔了舔,享受地向後微仰望天,“春至人間花弄色,秋來天上月光明~~~”
“咕咚——!”黎組長和阿偉不約而同地吞了口口水,看向她唇邊殘留的鮮血,竟有種想要將她撲倒舔舐幹淨的衝動。
作為年輕人,阿偉定力不足,下麵已經不分場合地支棱了起來,卻猶不自知。
“草泥馬!你敢在本大爺麵前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