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掛著血,頭發隨風亂舞,狀若癲狂,再也沒有一絲一毫先前的美豔動人。
隻見她惡狠狠地從口袋裏摸出一根血紅色的蠟燭。這蠟燭的形狀非常特別,像是一條蜷縮著被曬幹的不知名蟲子。
將蠟燭點燃後,她高高舉起,依照某種奇異符號的軌跡揮舞著,嘴裏念念有詞,隨後向王旦方向隔空一指。
蠟燭瞬間燃盡,化為一道灰褐色的濃煙,直射而去。
王旦眼皮一抬,不閃不避,就這樣射了個正著。
切,虛頭巴腦的,本事不大,花樣不少嘛!
“哈哈哈!你完了!你死定了!!”
見王旦中招,花弄色怨毒地張狂大笑,“臭小子!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麼樣的存在!哪怕躲到天涯海角,等待你的也將是無邊無際的追殺,至死方休!哈哈哈!!”
也難怪她會發狂,對愛美如命女孩子來說,還有什麼比頭發更重要的?
別說薅禿了,就是掉幾根頭發,也會有大把的美女願意花上幾十萬去做護理甚至植發。
王旦聽著她的叫囂,眨巴著眼睛,忍不住笑出了聲,“追殺?!就憑你們?!!噗哈哈!不行。。。!你讓我笑一會兒!哇哈哈哈!”
半晌後,他才止住笑,無所謂地掏了掏耳朵,“笑死人了,不就是追命蠱嘛!垃圾玩意兒,不值一提!”
“都幾百年了,你們魔門一點兒進步都沒有啊!還玩這種老套路!每次一幹不過別人就用這個,還美其名曰天下魔子共誅之!垃圾就是垃圾!”
沒錯,這蠟燭本體其實是一種蠱蟲名為“追魂蠱”的蠱蟲,唯一的用途就是追蹤。
被它燃燒後的煙霧命中的人,可以輕鬆被魔門秘法追查到,所以花弄色才會說能追殺到天涯海角。
這玩意兒對王旦來說,壓根兒就不起作用。隻要他想,站在魔門大本營,那些雜碎都找不到他。區區蠱蟲,算個屁!
不過他還是挺高興的,巴不得魔門早點來找自己報仇呢!正好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對魔門畜生,他向來沒有任何好感,百年前還曾大開過殺戒。
當年那些渣滓趁著滿青勢微,勾結官府,串通洋人,沒少幹販賣鴉片、倒賣人口、逼良為娼之類的惡事。有些雜種甚至為了修煉邪法,人為製造瘟疫災害,屠戮百姓。
王旦雖本性隨遇而安,但也見不得胡作非為、草菅人命,加上當時華夏內憂外患,眾多外國勢力蠢蠢欲動,於是一怒之下,抱著攘外必先安內的想法,他直接殺上魔門總部,來了個斬草除根。
順帶著的,他還將華夏境內其他邪魔外道全都一並肅清了,乃至這些傻×門派直至今日都沒緩過勁來,強如魔門也隻能偏縮一隅,苟延殘喘。
那一場大清掃,殺得是血流成河,屍骸遍野,好多山頭都像被血染過一樣,血腥味飄蕩月餘才散去。
此戰過後,王旦在邪道圈子裏也有了個響亮的稱號——滅世魔屠。
由於他出手時並沒有自報家門,加上當年幸存者極少,導致在邪魔外道的記載中關於他的描述隻有隻言片語,並沒有畫像留存。
這也是魔門現任教主張口笑敢於派手下來送死的原因,如果他知道王旦就是滅世魔屠,長幾萬個膽子也不敢造次啊!
花弄色此時也冷靜了下來,撿起地上的軟劍,擺出了防禦架勢,臉上陰晴不定,“你居然知道魔門追魂蠱?!你到底是誰?!!”
她的聲音聽上去聲色俱厲,實則卻有些底氣不足。如今的局麵,哪怕再傻她也意識到,自己恐怕是踢到鐵板了。
這色狼明知中了追魂蠱都無所謂,估計是有大背景撐腰,不怕魔門的報複!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被她忽略了,那便是王旦實力已然超絕到了無懼魔門滿門的地步。
這怎麼可能?!
在她看來,魔門近乎無敵,拋開無所不能的煉氣境巔峰教主張口笑不說,光是煉氣境中期的酒色財氣、生老病死八大魔王和清一色煉氣境初期的三十六魔將,就不是個人的力量所能抗衡的。
“嗬嗬!你猜?”王旦饒有興致地雙手插兜,神情就像是戲耍老鼠的貓。
“呼——!”
花弄色吐出一口濁氣,眼神再次堅定。不管這家夥有啥背景,現在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