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啊,你不說怎知道我幫不上,難不成你還指望剛才村口那些隻知道吃飯的家夥能幫?”
細辛說完他便停住了腳步,轉頭看了一眼她手裏還冒著熱氣的饅頭。
細辛也看了一眼自己手裏,一時間空氣裏除了彌漫著饅頭的香氣,還夾雜著些許尷尬的氣味。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你且說說,說不定我真能幫上。”
細辛忙不迭的放下手裏的幹糧,拍拍身旁的石磨墩,讓二牛坐下來說話。
許是細辛跟他同樣看不慣那些家夥,讓二牛覺得找到了知音,他竟然真的折頭回來,然後坐在了旁邊石磨上,跟細辛講起了村裏的事。
二牛說此地名喚牛家村,共有一百二十戶人家,七百四十多口人,他爹便是這裏的一村之長。
外麵世道雖然不太平,但好在村子緊臨著太湖,家家戶戶世代以漁業為生,日子也算過得去。
直到前些日子徐大娘家的福生清早出去捕魚再也沒回來,這清淨日子便被打破了。
這徐大娘早年守寡,一個人將福生拉扯大,現在年紀大了患有眼疾更是行走不便。
而福生呢又是出了名的孝順,早前聽聞太湖西邊有傳說中的七彩鯉出沒。
於是想去捕一尾好拿去鎮子上,跟那些財主們換些銀錢好給他娘買治療眼疾的藥,所以七天前便早早出門捕魚去了。
這一去就是一整天,徐大娘在家久等福生不歸,便來找了二牛他爹,想讓他派人幫忙找一找。
他爹想著福生自小水性極好,又長在太湖邊上,對太湖周圍的環境再熟悉不過,就讓徐大娘放寬心且等上一等。
就這麼拖到了第二日清晨,直到徐大娘拄著拐杖叩響了他家的門。
說是福生還沒回來,哭著讓他爹趕緊幫忙找,他爹這才派他跟村裏的幾個青年去太湖上尋找。
他們幾個劃著船去太湖上找了一圈,隻看見了福生的漁船孤零零的飄蕩在上麵,哪裏還看得見福生的半點影子。
他們趕忙回來告訴了他爹,他爹怕徐大娘聽到消息身體吃不消,讓他們先別聲張,隻能加派更多人手去湖上找。
可直到昨日六天了,硬是一點音訊沒有,他爹說就算是福生在太湖裏出了意外,這人也該浮起來了,但現在看不見福生的影子,想來福生不是在太湖裏出的事,他爹就急忙跑去鎮子上報了官。
這不去報官還好,去了這事就更邪乎了,鎮子上的衙門口圍滿了人,不外乎說的都是村裏有人在太湖上捕魚失蹤了,前來報官。
可等了幾個時辰這衙門的大門硬是一點沒開,到最後還是一個小廝出來通傳,說大老爺因公務去了隔壁的鎮上,具體什麼時候回來他也不清楚。
大家報官無門,於是圍在在一起你一言他一語,把這事說的越來越邪性。
這時不知是誰提了一嘴,說八成是被太湖裏成了精的老王八拖去了,人群當即靜了下來。
古往今來,精怪傳說不在少數,尤其是在這偏僻的山野鄉村,大多都流傳著滲人的鬼怪異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