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河看到眾人如此驚訝的表情,甚是委屈的說道:
“你瞧你們都不敢相信,更別提聖上了,我跟他說過多少次了那老頭毒害我,他都解釋說那老頭是同我開玩笑的,你說說有拿人命開玩笑的嗎?”
商陸在聽到顧海河如此說之後也是思慮了一番,可眼下這孩子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去處,思來想去還是隻有放在身為祭師的夏劼身邊安全。
於是他問顧海河夏劼可曾跟隨聖上來到此處。
若是來了,他自己去將孩子交給他也可以。
可顧海河聞言卻搖頭:
“他來我也不敢這麼出來瞎逛遊,他被聖上安排留守京都了。”
京都在此地反方向且離這甚遠,這一來一回定是要誤了與大師兄他們會合的日子。
商陸便想著實在不行的話便先帶著這孩子,等與大師兄見麵之後再商量對策。
就在商陸剛要將心中的想法宣之於口的時候,一道明媚的聲音打斷了他。
“阿海!”
隻見一襲紫衣的少女騎著一匹白色的戰馬,揮著手中的皮鞭英姿颯爽的朝顧海河奔來。
而那顧海河在見喊他的是紫衣少女之後也頓時高興了起來,他飛快了朝那少女跑去。
少女在馬駐足之後一個躍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動作連貫毫不拖泥帶水,看著實在是英姿颯爽的緊。
“安寧,你去哪了?我這回來找你半天了!”
顧海河在少女下馬之後幫她牽住馬繩著急的對其問道。
那少女也沒急著回答,她手拿皮鞭拍了拍身上濺起的灰塵,抬眸道:
“下次別這麼傻愣愣的跑過來,我的馬可不是吃素的!”
顧海河知道這是少女變相的關心,所以對其憨笑道:
“沒事!羽林衛的馬哪個敢不聽我的話。”
少女見顧海河笑的那個傻樣,也沒來由的跟著笑了起來。
她對顧海河說道:
“還不是李清宴,皇叔父說讓他就近去選些賢能去清水鎮上任,他天沒亮便去接那擬定的人選,說是盡快給清水鎮送去,你也知道他一介文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我怕他路上出意外,這才帶人跟了去。”
少女說的平常可顧海河在聽後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他在心裏又忍不住將李清宴從頭到尾鄙視了一遍。
故意以弱示人來博取安寧的關心,這廝忒不要臉了些。
但他在吸取了前幾次當安寧的麵奚落李清宴的教訓後,這次他沒有再說他的壞話。
他隻是關心的對安寧說道:
“你一個姑娘家多不安全,下次等我回來,我去保護他便是。”
安寧不敢相信竟然能聽顧海河嘴裏說出保護李清宴的字樣。
她打趣道:
“莫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竟會說保護李清宴?”
說完笑盈盈的看著眼前神情別扭的顧海河。
而在這時商陸懷裏的孩子卻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無論幾人怎麼哄也哄不好。
安寧本能的朝孩子看去。
但她卻看見了懷抱孩子的商陸。
思緒一下子便恍惚了起來。
太像了!
真的與她記憶中的那個少年郞太像了。
她怕自己認錯忙的推了推身旁的顧海河。
“是真的嗎?”
顧海河點頭默認。
而安寧在得到了準確的答複之後忙的朝著商陸飛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