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寧聞言竟踢了顧海河一腳,嫌他用詞不恰當。
挨了揍的顧海河才正色道:
“那小子看著是個娘娘腔,沒想到倒是個有種的,他私放了陛下的藥引,還與之一起逃跑了。”
細辛幾人聞言大吃一驚。
阿念竟是皇帝的藥引!
顧海河點頭。
他說阿念是一株千年白英。
是前些日子李老侯爺獻給陛下的一味藥引。
可沒想到李清宴那小子見色起意,竟偷偷將那白英放跑了。
本來皇帝來這山裏便是要幾位方士一起幫他借天時地利製藥。
如今這藥還沒成呢,藥引卻先跑了。
皇帝今夜得知後震怒不已,連夜派人追了出來。
他們想著商陸還沒走遠,便想著追上來,看能否幫幫那李清宴。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情分總是有些的。
可細辛卻不這麼想。
她總覺得阿念與那李清宴是舊相識,而且那李清宴看著也不像是見色起意之輩。
怎麼可能因此偷放了阿念。
而且是誰想出來的這法子,以妖為引,歹毒至極。
她看向商陸,想得知他是什麼想法。
商陸正色道:
“李清宴的脾性我了解,他不是會做出此事的人,更何況人以妖食有違天道,是誰給陛下出的這主意?”
顧海河聞言低下了頭。
他說皇帝這些年,身子雖看著硬朗,可內裏早已虧空。
那李清宴的父親李老侯爺見狀便給皇帝獻了一計策。
說是服百藥可解百毒。
他還主動說他手上有一千年白英可作藥引。
皇帝心動,便派了夏劼去取。
當時夏劼也的確將那白英取了回來,隻是他說以妖為引有違天道,他不會幫陛下煉藥。
於是那白英便一直被他用術法困在一處院子裏。
可誰知今日看守別院的人來報那白英竟逃了。
是探花郎去放的人。
這不今日消息一傳來,陛下便先想著召李清宴來問清原委。
畢竟他這些天都在伴駕隨行,怎可能趕得回去放人。
可誰知那小子竟留書辭官逃跑了。
唉!這不龍顏震怒,正下旨捉拿他與那白英呢。
安寧亦是著急的聞向商陸:
“三哥,你可有辦法將那白英尋回來,這樣才有可能保住李清宴。”
商陸聞言搖頭。
安寧不相信的說道:
“怎麼可能?你是神機閣首徒下一任閣主啊!怎麼可能連找個妖精這種小事都不會。”
說著便來搜商陸的身。
說是神機閣肯定有這樣的符咒。
可還沒等她靠近,顏懷便橫在其身前怒道:
“休得對我師哥無禮!”
顧海河見狀更是把安寧拉了回來。
他對顏懷解釋道:
“她一時著急失了分寸,還望勿怪。”
顏懷聞言冷“哼”一聲,這才將手放了下來。
商陸見放方寸大亂的安寧,終是軟聲道:
“這有違天道的事情我不會幫你,但救李清宴的命我幫你就是。”
安寧看著眼前的商陸嘴角動了動,但話未出口其身旁的顧海河便提前對商陸致謝道:
“多謝了。”
隨後用手拉住了安寧,示意她不要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