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起身攔住了暴走的細辛。
他勸說細辛別這麼衝動。
可細辛卻說自己要被李清宴那書呆子給氣死了。
怎麼平白的想去送死,不知道為自己抗爭一下呢。
可商陸聞言卻搖頭。
他說李清宴終不似你我,他隻是一介凡人,為了阿念不惜背叛於他有恩的炎帝。
孤身一人與整個朝堂對抗已實屬不易。
他能想到保全阿念的辦法也唯有這一個。
細辛猶如泄了氣的氣球一般,身子頓時萎了下去。
總不能看那呆子眼睜睜的去送死吧。
商陸卻說讓她稍安勿躁些。
不是還有安寧和顧海河呢嘛。
而這說曹操到,那曹操竟真的到了。
隻不過這次來的隻有安寧郡主一人。
她匆匆下馬來至商陸麵前,臉上盡是疲憊之色。
想來昨晚回去亦是為了李清宴的事徹夜未眠。
她著急著來告訴商陸,說是李清宴那混蛋爹不知從何處搜羅一群捉妖師。
現如今已到了營帳。
現在可該如何是好。
商陸問昨夜不是給了靈鳥,怎麼不用它傳信,還要親自跑來耗費這些時間。
安寧心虛的看了商陸一眼.
說道:
“今日不知顧海河又吃錯了什麼藥,當時臉都綠了眼瞅著就不行了,我便用了那靈鳥去找夏老師拿了解藥。”
她慌忙解釋當時的確看情況危急,而且想著營地離著這裏也不算遠,有事發生的話總是來得及通知的。
商陸沒再繼續聽下去,他隻是簡單的告訴了他李清宴已決心回去領罰。
這會子應該快到營地了。
安寧聞言顧不上說話便匆忙上馬離開。
她知陛下聖仁不會對李清宴過重的處罰。
可現在他爹跟來了定會在旁添油加醋,到時候如若李清宴那個死心眼寧死不交代那白英的下落,正好中了他爹的下懷。
她不允許。
商陸幾人目送安寧絕塵而去。
細辛問現如今到底該如何救李清宴與阿念。
商陸將顏懷的縛妖錦喚了出來。
他說李清宴走時沒預料到會有捉妖師趕過來,所以沒打算隱藏阿念的真身。
可現在既然那群捉妖師來了,便不能不替阿念打算。
但依他現在的道法無法將阿念的樹身瞬移此地。
隻能暫且將它收在縛妖錦中,以防那些捉妖師發現此地。
其隨後便將這株碩大的白英連根帶土的附於錦上。
他讓細辛幾人暫且待在此地,他去幫李清宴找個幫手過來。
說完便隱了身去一溜煙的不見了。
細辛見狀心想著商陸這小子的功法不賴嘛,剛才說隱不了阿念的氣息怕是自謙。
商陸找到夏劼時,夏大祭師正忙著給顧海河調製下一次的毒藥呢。
他忙的頭都懶得回,語氣甚是不耐的說道:
“有屁別放,有話別說,老頭子忙得很。”
商陸看著眼前這怪老頭,心道脾氣還是這麼臭。
他清了清嗓子咳了幾聲。
“咳咳。”
可夏劼還是未曾看他一眼。
他隻是在胸前摸索了半天,隨後掏出一瓷瓶扔予了商陸。
“一次一顆,一日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