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眼眶一下就熱了。
他說以後會聽話的。
仔細的看著他,緊閉的眼眸,並不像是裝的。
雲朵不敢將這話聽進心裏去,怕又是黃粱一夢。
她抽出自己的手。
這話清醒的時候都不一定做數,更何況是現在昏迷的時候。
雲朵小跑著出去透氣。
高芮一直坐在外麵,見她出來便站了起來。
“朵朵,怎麼了?”
雲朵紅著眼看著高芮:“芮芮,我覺得裴翌錦是世界上最壞的人。”
高芮怔怔的看著她,不明所以。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難道又把雲朵怎麼地了?
“朵朵,說具體點,到底怎麼回事,要是欺負你,我定饒不了他。”
雲朵斜她一眼,你得了吧。
還饒不了他。
“沒有,就是覺得人太不可思議了。”其實雲朵想說賤人就是矯情。
但最後還是忍住話沒說。
“哦。”高芮也看不懂她這是什麼路數,幹脆不問了。
“芮芮,既然我在這裏,你先回去酒店休息吧,不然的話太累了。”
高芮想了一下,也好,她這兩天也沒休息好。
“那我先回去,晚點來換班。”
“恩,你吃點東西。”雲朵叮囑道。
回到病房,裴翌錦發燒的時候一直睡的不安穩。
時而皺眉,時而嬰寧。
有時候居然還傻笑。
也不知道夢見什麼好事,還是腦子燒壞了。
打點滴燒都退不下來,雲朵隻能不停的給他換濕毛巾。
可把她累壞了。
門外,慕逸軒站在那裏從小窗口看著雲朵忙碌的身影。
心中冒起一串酸泡泡。
這裴翌錦到底有什麼魔力,居然能讓雲朵這樣死心塌地。
經曆了這麼做事情,居然還能照顧他。
若是換做他,直接一枕頭就給裴翌錦捂上。
事實上,慕逸軒此時此刻,非常想這麼做。
雲朵是他的,以後就隻能是他的。
扭開們把走進去,慕逸軒搬個椅子在她身邊坐下。
雲朵嚇一跳:“你不躺著,怎麼來這裏了?”
慕逸軒睞她一眼,生氣呢,不想跟她說話。
見他不說話,雲朵雲裏霧裏的感覺。
“幹嘛呢?”
“沒幹嘛,我就是來守著你,免得你腦子抽了,做什麼不該做的決定。”
醋,吃了就要說出來。
慕逸軒可不是什麼悶著的人。
他必須要讓雲朵知道他在吃醋,而且吃了一個醋廠那麼多的醋。
“那真是謝謝你了。”雲朵翻個白眼送給他,繼續擰毛巾。
慕逸軒真想扯過她手中的毛巾,一把扔在地上。
讓他燒傻就完美了。
別退燒了。
就這個度數,再幾個小時就燒成腦膜炎了。
這是他期待的結果。
“你歇一會,叫護工來做這些事情就好。”慕逸軒扯著她坐下。
因為用力,背部的傷口扯的生疼。
“次奧,我怎麼忘記護工了。”雲朵扶著酸痛的腰。
此時此刻,慕逸軒希望自己是個娘們。
可以光明正大,理所當然的翻個白眼給她。
“你這智商,需要我這種高智商的人來拉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