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轉頭看了看旁邊的裴翌錦。
可裴翌錦始終低垂著眸子。
“翌錦,你聽我說,我是太愛你了,我想留在你身邊,我不允許別的女人愛你。”程欣柔手微微的顫抖,刀口又割到了脖子。
脖子上滲出的血跡更加的多。
雖然很厭惡程欣柔,但雲朵還是不免擔憂。
這畢竟也是在慕逸軒的家裏,鬧出人命不好。
“程欣柔,你有什麼話就慢慢說,拿死威脅算什麼?”雲朵朝著她吼。
“雲朵,我恨你,不要跟我說話,我再也不想聽到你的聲音,你知道嗎?現在隻要聽著你的名字,我就覺得是一場噩夢。是你搶走了我的翌錦,如果不是你,我們是大家公認的金童玉女。我們是世界上最般配的人。是你,是你橫刀奪愛。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做的這一切,我隻不過是想拿回原本屬於我的一切。”
程欣柔一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裴翌錦的心裏就隻有了雲朵。
“你拿回一切我無異議,你為什麼要牽扯我的家人?”
愛情本來就是可以公平競爭,但為什麼卻要用這種殘忍的方式。
可以各憑本事的去爭取某個人的心。
卻不該做這樣罪惡的事情。
“我說了那是意外。”程欣柔歇斯底裏的吼著。
雲朵抿抿唇:“你的意外讓我哥哥現在還不知以後能不能正常生活,你一句意外就可以將一切都翻過去嗎?”
地上的紙張都是證據。
雲朵是不會可憐她,會將這件事情交給法院來判決。
讓程欣柔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不想再聽到你的聲音,你知道嗎,多少次夢見你的聲音,我都要被驚醒,為什麼你要搶走我的翌錦。”
為什麼為什麼!
程欣柔一直低頭重複著這一句話。
見裴翌錦一直都不看自己,程欣柔想死在他麵前。
是不是這樣他就可以記住她。
如果一切都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那裴翌錦記住她的是不是就全部都是好的一麵。
她做的這些壞事就不會被他記在心裏。
可是,看到他不理不睬的樣子,程欣柔又不甘心。
她怎麼甘心將自己這麼愛的男人,讓給別人。
當,水果刀從手中掉落到地板上。
程欣柔衝過去抓住裴翌錦的胳膊,她想求他。
放下所有的自尊求他,再爭取一些機會。
“翌錦,你跟我說句話好嗎?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程欣柔的聲音都在顫抖。
而裴翌錦將頭微微的偏向一邊。
程欣柔頓時感覺像要死了一般難受,跟著一起死的還有她的心。
雲朵皺了皺眉頭。
事情好像偏離了主題。
明明是程欣柔的審判會,怎麼變成他們兩個苦情戲了?
雲朵不想讓這樣的事態發展下去。
她怕。
怕裴翌錦擋不住她的柔情攻勢。
畢竟曾經裴翌錦緊緊因為她的眼淚就可以將他們兩個婚事推後。
雲朵不敢再耽誤事情。
“程欣柔,你有什麼話就跟法官說吧。”雲朵已經決定報警。
正在此時,有人敲門。
裴翌錦去開的門。
進來的是趙亦隨。
裴翌錦扯開程欣柔的手,兩個保鏢很識趣的就將程欣柔架住。
“本來是想收集更多的證據再跟你攤牌,既然如此,那就提前了吧。”裴翌錦冷清的語氣讓程欣柔絕望。
更是讓雲朵迷茫。
證據,什麼證據?
趙亦隨進來的時候,朝著雲朵點點頭。
雖然現在對於雲朵來說是一個非常值得開心的時刻。
但此時氣氛嚴肅,趙亦隨想給雲朵一個安慰的笑容還是笑不出來。
雲朵用眼神詢問趙亦隨,什麼情況。
趙亦隨回以她一個稍安勿躁。
詭異的狀況就這樣發生在屋子裏。
雲朵緊張的坐回沙發,倒是要看看裴翌錦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翌錦,你說什麼證據。”程欣柔不可置信的問。
現下這樣的情況,她有預感這個證據是與她有關。
隻是,她不知道,裴翌錦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她,對她不信任的。
“你看看就知道了。”起初受傷的時候,在醫院聽到程欣柔跟雲朵在電梯旁的對話。
那時候有些震驚。
一直溫柔乖巧的她,怎麼是跟雲朵說那樣狠厲的話。
當他出現的時候,怎麼又說的深明大義。
當時有些不可置信,程欣柔會是這樣表裏不一。
程欣柔全身緊繃,全本精致的臉現在因為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而變得狼狽不堪。
這是裴翌錦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你早就知道了?”良久,程欣柔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