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在說二十一世紀其實是個很妖的時代,尤其是在東方的某個‘大國’裏,這種現象普遍的存在,存在到如同疲勞轟炸一樣,讓人們已經習以為常,麻木到不會再對此表示一絲一毫的驚訝。
比如被代表:某個從出生到結婚再到造人都從來沒有出過小山溝的赤農一天忽然被幾個五大三粗的警察叔叔帶走,並在之後被人狀告,且宣判有期徒刑一百年,罪狀是境外犯罪!
對此,人們習以為常,已經懶得再浪費口水表示自己的驚訝,頂多是翻一翻眼睛,表示知道,可以當楷模的虱子多了不癢。
又比如被結婚:某剛大學畢業的情侶登記結婚,卻被告知法律隻允許一夫一妻製,如果要堅持請先離婚,否則則需要負責擔負重婚罪,並且不久之後便有人拿著蓋大紅印章的結婚證帶人打上門來。
再比:選舉投票,某村兩百戶,每家每戶一張選票,沒拿到選票卻無緣無故收到百十塊錢,正不明所以時,組織正式宣布全票通過某地痞無賴的競選。
還比……
如此怪誕的種種舉不勝舉。
且讓我們看開一點,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在如此奇葩的國度,有如此之多的妖孽,還有什麼樣火星般的事情發生不了呢?這裏本來就是‘奇跡’的溫床。
當然,祖輩們的奇跡那是真真正正的奇跡,如假包換真金白銀靠自己的本事創造出來的,而後輩們呢?富不過三代嗎,不是還有祖宗這一塊遮羞布麼,再說了從某一方麵來說,這些後輩們還是多多少少繼承了一些祖先的精華下來的,至少嗎奇跡這個東西從來都沒有這一塊土地上缺乏過,不是麼。
當然首先要是忽略這個奇跡的正反麵。
如此種種都能堂而皇之,那麼小眾到不能再小眾的穿越事件再怎樣詭異也都不算什麼了,即使是被穿越。
當然,這個說法隻是對於那些不是親身體會無關痛癢,偉大而源遠流長的蛋定圍觀眾們來說的。
至於當事人,且讓我們來采訪采訪他的感受。
“感受你妹啊!旁白什麼的,統統都給我去死去死去死——”
悲憤而惱怒的聲音控訴著仿佛就要爆發癲狂的野獸。
任誰在這個即將與女朋友約好一起出門快樂的時刻遇上被穿越,還即將死去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不會開心,從天堂到地獄,快到如同流光一般的刹那雲泥之別的轉變裏還能保持一顆樂觀心的人那是聖人,而現在這個時代連英雄都不多見了,更何況是千年難遇的聖人。
在沒有英雄的時代裏,還是老老實實做一個人好,而作為一個人總避免不了有他的七情六欲。
所以李鬱在這一刻不能免俗的想死的心都碎了,他幾乎是張牙舞爪的在咆哮,額頭上,脖頸上,盡是青筋暴起,突突直跳。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想幹什麼,現在我給你一秒鍾時間,馬上給我滾出去,把身體還給我!”
“還不死心嗎?我已經說過了,這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距離我打開的時光通道關閉還有一分鍾,你如果不選擇把身體讓給我,自己離開的話,那就對不起了,你隻能選擇被我消滅。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過來了,你的神魂還在,但是我並不介意你給我機會來彌補這個失誤!”
回答他的聲音不為所動的淡定,麻木的蔑視生死。
繁星流動的無邊空間裏,激動的李鬱與一個身著血甲,滿身煞氣,即使隻是在不經意間匆匆瞥眼瞅上那麼一下也能感覺出來不是個好東西的英武家夥相對而立,兩人頭頂流動的星空之中敞開著一個正在逐漸縮小的黑洞,黑洞裏伸手不見五指,冥冥不知通向何處,唯有偶爾閃過的一縷熾烈白光讓它顯得不像是通向幽冥令人望之毛骨悚然可怖的深淵不歸路。
“你——”
李鬱悲憤的發指了。
“你別逼我罵娘!”
英武的血甲男子沒有回答,隻是不聲不響的不知由什麼地方變出了一把殷紅的長槍握在手中,長槍之上長纓漫舞,煞煞戾氣橫溢而出。
他已經不打算再繼續廢話。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別逼我動手!
“你這個畜生——”
李鬱有些蔫了。
盡管這裏是他的心底世界,但是殘酷而明晃晃的現實擺在眼前,即使占據著主場優勢,他也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在自己的心中世界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神,都可以心想事成,但是人家變出來的是趁手的凶器,再看看他自己,竟然隻變出來一把削水果都嫌小的豆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