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蕭將軍請喝茶,莫急。事情我已知曉,小荷已經跪了一刻有餘。”拾黛望著小荷的眼神透露出明顯的失望。
“小荷,自去領罰,書——‘知錯’,‘二百次’。”
小荷心裏默默歎息:還是要殿下給自己兜底兒,下次不許再失誤了!
蕭於滿頭黑線:你就知道了,我還不明白呢。
“蕭某不知,為何受傷之人還未訴苦便要這般從輕發落。”為了延續話題,蕭某將軍發話了。
拾黛挑了挑眉道:“有眼即可見她身上的腳印,將軍瞪著雙大眼睛別瞎說話。擇日本殿自會賠上一兩件衣裳。”
“再者,你不明白那是你的事,我不需要為將軍的愚昧買賬。”
蕭於被堵了話,卻依舊尷尬地不依不饒:“蕭某有眼無珠,未能從腳印上看出事情原委,煩請公主教導一二。”
“公主莫不是因妒而私下針對?”
紅著臉,蕭於終於把想問的東西引出來了。
不知情的白念暗自得意:對對,不能一笑而過,肯定嫉妒我,重罰!
“妒忌?好笑,”
拾黛略微思索之後,決定逗一逗這個木頭將軍。
“我若是真妒忌,你當如何?蕭將軍可有想過,倘若我說,有我一日便沒她一刻,你又當如何?”
如夢初醒般,蕭於往前半步道:“我當是應你……兩年內不娶新人!白念若心向與我…退居外室。不若,可嫁之外縣。”
拾黛不置可否。
白念卻當即跪下了:“民女誓死追隨。”
權勢。
見拾黛不語,蕭於焦急地解釋:“ 蕭家手握兵權,不可人丁慘薄!更何況吾蕭家乃京城本家。”
“ 別掉書袋。”拾黛忍不住吐槽。
蕭於不說話了,熱切的目光盯著拾黛尋求答複,似是真有一番真心。
拾黛被看得心煩:“古來征戰幾人回,蕭將軍前半句話我知曉其中深淺,可那後半句當做何解?”
“善戰如將軍自是花中第一流,但人才也是以稀為貴。而我不巧也是奇葩,就要那一生一世一雙人。”
“將軍驍勇,卻不肯鬥一鬥那世俗。”
滔滔不絕輸出了許多,拾黛感到有些缺氧。告了聲累便打發二人去客廳喝茶。
白念不情不願地扯著蕭於的衣袖:“蕭於哥哥~”,心裏卻憤憤地想:女人在每個年代都這麼無理取鬧嗎?
但蕭於就楞楞地,喃喃自語著跟著丫鬟走了:
“難道要拿整個蕭家做賭注嗎?還是說,你認定我於日照國,於蕭家而言,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