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點。
山水莊園。
馮坤從沙發上猛的站了起來,由於用力過猛,碰倒了茶幾上的茶水,可他卻渾然不知。
“你說什麼?你說修文現在在醫院,兩隻手都被人打折了?誰他媽這麼大膽,連我馮坤的兒子都敢打?”馮坤咆哮道。
一個左眼戴著一隻眼罩,麵無表情的黝黑男開口說道:“是的,家主,不光是少爺,金輝煌裏的三十多名兄弟也被打傷了,現在全部躺在醫院”。
“對方有多少人馬?”馮坤在書房裏走來走去,厲聲問道。
“兩個人,實際上,人大多都是被其中一人打的,少爺也是被那人打傷的。”黝黑男彙報道。
“一人?你說對方一個人就把金輝煌給砸了,還打傷了修文,這怎麼可能?”
馮坤不是沒有見過高手,隻是那些武功高強的高手,一般都不會隨便出手,除非有人出高價買凶殺人。
可現在看來,對方隻打斷自己兒子兩隻手,顯然不屬於這種情況。
馮坤擰著眉,再次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現場的兄弟說,好像是少爺讓人砸了對方的醫館,對方直接找上門來,然後雙方就發生衝突。”
馮坤聽完後,重重一拍茶幾,怒道:“我不管他是誰,也不管誰對誰錯,敢打我馮坤的兒子,我都要他死。”
馮坤特別疼愛這個寶貝兒子,小時候馮修文在學校受了高年級學生的欺負,馮坤就帶著一百多號人把學校給圍了,嚇得校長當場把那個高年級的學生開除,那事才算了解。
這也是他為什麼被人稱呼為瘋子的原因。
肆無忌憚、任意妄為、囂張跋扈,這些都是外界對他的形容。
“家主,砸場子的還有一人,是江家的少爺江楓。”黝黑男言簡意賅的說道。
馮坤聞言一愣,可很快他又拍著桌子道:“江家又怎麼樣,我早看江家那群人不爽了,比人多,他們有我狼幫人多嗎?你去通知各個堂口,召集所有兄弟,我們今晚就去江家討個說法。”
黝黑男那張木那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江家在汕城官方有很大的影響力,不是說想動就能動的,一個搞不好,很有可能就會把整馮家給葬送了。
就在他想著如何勸勸家主不要那麼衝動時,就聽門口傳來了一聲咳嗽。
黝黑男循聲看去,一個私人護士正推著一輛輪椅進來。
而坐在輪椅之上的,是一個麵容蒼老,氣息虛弱的老者。
隻是老者雖然顯得精神不佳,但兩隻眼睛卻蘊含著一絲的淩厲。
由此可看出,這位年輕時,絕對是一個狠人。
“爸,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馮坤迎了上去道。
這位正是馮坤的父親,狼幫的創始人,當年名頭響徹整個汕城的馮震。
“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馮震緩緩的開口道。
“爸,這事你不用管了,交給我處理就行。”馮坤恨聲說道。
“你做事這麼魯莽,我怎麼放心交給你處理?”馮震聲音雖輕,卻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馮坤聽了這話有些不甘心,但也不敢反駁,隻能緊咬著牙關。
“剛剛老江給我打電話了,說打傷修文的人是他們江家的恩人,讓我們退一步,不要再追究。”馮震歎了一口氣道。
“豈有此理,江家實在欺人太甚。”馮坤紅著眼睛說道。
“哎……罷了罷了,就當還年輕時的一個人情吧。”馮震擺擺手道。
馮震年輕闖蕩江湖時,有一次被仇家追殺,是江老爺子救了他,所以馮震一直欠著江家一個人情,隻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報。
這一次馮修文被打,既然江老爺子親自開口了,馮震就當把這個人情給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