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是臘月,湘南這邊的溫度隻有一兩度。
哪怕這裏是室內,也隻十度不到。
就這麼冷的天氣,女童卻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線衫,被凍得嘴唇發白,手腳通紅,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女童不隻被狗鏈拴著脖子,麵前還放了一個狗盆子,裏麵放了些剩菜剩飯。
說是剩菜剩飯,但其實就是些發餿的米飯,上麵幾條青菜,連狗都不吃。
女童麵黃肌瘦,頭發枯黃,一看就知道是長期營養不良。
露出來的皮膚更是青一塊紫一塊,隱約還能看到深深的鞭痕。
一邊是一家人吃著豐盛的飯菜,另一邊則是女童孤零零的吃著狗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司徒化的堂弟司徒遠博實在看不下去了,對司徒化說道:“大哥,瑤瑤好歹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不喜歡可以送走,沒必要這麼折磨她吧?”
司徒化冷冷的回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其實司徒化也不是非要把女兒留在身邊,但要是就這麼送走了,會被人戳脊梁骨,說娶了新媳婦就不要親生女兒,這樣對司徒家的名聲不好。
至於為什麼這麼折磨瑤瑤,那其實都是剛入門的許茹芸的主意。
許茹芸是一個占有欲很強的女人,她不喜歡司徒化前妻留下來的孽種,於是就變著法子的折磨她。
同時也是在觀察司徒化反應。
但凡司徒化露出一絲不忍,許茹芸就會認為是司徒化還對他的前妻餘情未了,會加倍折磨前妻留下的女兒,還會跟司徒化鬧。
三番四次下來,司徒化也對瑤瑤的遭遇視若無睹了。
“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到現在了,境界都還停留在百人敵一段,說出去都丟我們司徒家的臉。”司徒修冷哼一聲,也幫著司徒化說話。
司徒遠博默默地放下筷子,說了一聲“我吃飽了”,就離開了餐桌。
司徒遠博資質不好,雖然也是自小練武,但境界始終上不去,好幾年都隻停留在了百人敵一段。
其實司徒遠博根本不喜歡練武,相比之下他更喜歡做生意,但生在古武家族,他根本沒得選。
“你看你生的好兒子,說他兩句就給我甩臉色,反了他了。”司徒修對著小兒子司徒誠訓斥了一句。
司徒誠默默地低下了頭,也不敢反駁。
司徒家沒有分家,所以莊園裏住著一大家子人。
地位最高的自然是司徒修,下麵是大兒子司徒振,大兒媳周氏,二兒子司徒誠,二兒媳羅氏。
再下麵就是第三代了。
司徒振的兒子司徒化,與現任妻子許茹芸,司徒誠的兒子司徒遠博。
如果加上瑤瑤,那也稱得上是四代同堂。
二房這邊雖然掌管著司徒家的產業與公司,但在司徒家卻沒什麼地位。
畢竟司徒家是古武家族,自然以武為尊。
司徒遠博更是司徒修眼中的廢物,他唯一疼愛的,從頭到尾都隻有司徒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