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個女人打傷我的眼睛,你都不心疼你的孫子嗎?”桑猷惡人先告狀。
“小道長,我這個孫子被我寵壞了,沒大沒小沒分寸,你別介意。”桑老先生竟然跟一個女人說話如此客氣。
桑猷震驚不已。
“老先生,我看完了,可以回大廳說話嗎?”芊潯不做評價,他的孫子,他自己教他做人。
桑猷剛才想占自己的便宜,已經挨了自己一拳,自己也沒有吃虧。
“老先生,你應該不存在失眠這個症狀,你的這間別墅,已經有高人布下陣法。”芊潯看了一圈,她很肯定老頭沒跟自己說實話。
“小道長,你猜的沒錯。”桑老先生突然豎起一根大拇指,對她誇讚不已。
“太一道掌門的徒弟,果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桑老先生似乎在回憶一段過去的往事。
“你認識我師父?”芊潯心裏一驚。
“我見過那把桃木劍,它以前的主人是太一道的掌門。”桑老先生笑眯眯的解釋。
芊潯點點頭。
“小道長,隨我來。”桑老先生起身,示意芊潯跟上。
“這個陣法跟太一道是有幾分淵源,隻是隨著時間流逝,也不知道我們碰觸哪個地方,桑家這些年越來越不太平。”桑老先生說出緣故。
“我本來有五個兒子,三個女兒,孫子孫女外孫一大堆,可以享受天倫之樂。”桑老先生說起自己多子多福,臉上洋溢著作為長輩的喜悅。
“他們都不跟你同住吧?”芊潯隻見過他的一個孫子,其他家族成員都沒見到。
“哎,說起來,我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心裏苦啊。”桑老先生擠出幾滴悲傷的眼淚。
別看芊潯年紀輕,可見過的人比吃過的米還多,桑老先生真傷心還是假傷心一眼就瞧出來。
她靜靜的聽著。
兒子們死的死,傷的傷。
孫子輩的,一個出息的也沒有,整日到處惹是生非,好好的一個桑家,有種富不過三代的節奏。
“小道長,你瞧瞧,需要什麼,你盡管說,隻要能修複這個鎮宅陣法,我就算折壽都願意。”桑老先生就差走過來激動握住她的手。
芊潯本能與他拉開一點安全距離。
這老頭就跟成了精一樣,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芊潯一時間分辨不出來。
“老先生,很抱歉,我無法完成你的囑托。”芊潯隻瞧一眼,就給出自己的結論。
“什麼?這不可能?”桑老先生下意識反駁。
“這陣法我雖認得,但是提到修複,我還沒有這個本事。”芊潯搖搖頭,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小道長。”桑老先生極力挽留。
芊潯腳下生風,飛快走出這座別墅。
原主就是幫了桑老先生修複那個陣法,離開走在半路上一命嗚呼。
她現在什麼都沒做,這條命應該能保住。
“不是我,我沒有,啊,”芊潯出了別墅,才拐過第一個岔口,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衝著她就跑過來。
那女人瘋瘋癲癲,頭發亂糟糟,身上髒兮兮,她一下子就抱住芊潯的大腿。
“救命,有東西追著我,我沒有,不是我幹的。”瘋女人雙手如鐵箍死死的拽著芊潯的一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