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潯搓了搓自己手背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她最見不得打著為自己好的名義,然後讓自己自生自滅的父母。
何母重組家庭,然後對許的兩兄弟噓寒問暖。
原主每次跑到何母麵前述說自己的委屈和害怕,都被她擋回去。
“你兩個哥哥那是疼你,你別不知道好歹。”何母不問事情的原委,一句話就把原主打發了。
芊潯十分無語。
女孩子本來就十分敏感,也不喜歡年紀比自己大的男人對她動手動腳。
許家兄弟比她整整大了十幾歲。
無論如何吃虧的都是原主這個小姑娘。
女人一旦帶著女兒,再婚一定要考慮再三,追求自己幸福的同時,不要毀掉女兒的一輩子。
芊潯背著書包從樓梯走下去。
那個家,她還要回去,不過,這次回去的不是待宰小羊羔,而是複仇大魔王。
芊潯看著富麗堂皇的大別墅,這就是許家大別墅。
許父是做生意的,頭些年賺了盆滿缽滿,他自己喜歡到處找女人,瞧不上原配。
兩個兒子也喜歡留在許家,許母淨身出戶,還被搞的精神失常弄進精神病院。
芊潯站在門口,她發現自己竟然沒有鑰匙,她突然理解原主的悲哀。
別墅那麼大,那麼漂亮,那這裏根本就不是她的家。
“誰啊?”保姆明知故問。
這個點,也隻有芊潯還沒到家,而且還沒有鑰匙。
“開門,是我。”芊潯忍著一口怒氣。
“哦。”保姆故意慢慢騰騰的走過來。
“鑰匙放哪裏?我要拿一把。”芊潯連鞋子也不脫,直接踩進去。
“何芊潯,你幹什麼,地我剛剛拖過,你一踩,上麵全部都是腳印,太太和兩位少爺看到要生氣的。”保姆對她大呼小叫,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裏。
“你叫我什麼?”芊潯轉過身,一雙冰冷的眸子盯著保姆。
“何芊潯啊,難道我喊錯名字了。”保姆最會察言觀色,原主在這個家裏最不得寵,連一條狗都比不上,她當然也可以踩一腳。
“你沒喊錯,下次別喊了,我要大門的鑰匙,放哪裏了?”芊潯伸出手。
保姆一臉的不情願。
“何芊潯,你又不姓許,幹嘛要給你我家的鑰匙。”許堇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堇少爺說的對。”保姆也在一旁附和。
芊潯掄起書包就朝許堇年的臉上砸去,“許堇年,你算個老幾,你爸說我是他女兒,你說我有沒有資格拿大門的鑰匙。”芊潯一巴掌摔在保姆的臉上。
“你瞪什麼瞪,你喊我媽太太,那我就是許家的大小姐,你一個保姆,都敢踩在我頭上拉屎拉尿,你被解雇了,現在就收拾,走人。”芊潯一改往日悶不吭聲。
“何芊潯,你皮癢了,你敢打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許堇年捂著自己的臉,憤怒的咆哮。
他一米八的大個子突然從樓梯跳下來,撲向芊潯。
芊潯身子十分靈活,許堇年撲了好幾次都抓不到她一片衣袖。
“堇少爺,我來幫你。”保姆一見許堇年一點便宜都沒占到,她自告奮勇拿了一把鏟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