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玉佩,難道”,封磐仿佛想到了什麼。
“當年,我父親查到,萱公主後人留下一個孩子,難道是那個重病身亡的孩子,而不是單孤刀”?
說是這樣說,但封磐心中已經相信了漆木山的話,畢竟單孤刀的血液,消滅不了母痋,這就是鐵證。
“這一切,這一切”,封磐不由得後退了幾步,他不想相信這荒繆的一切,但,眼前的一切,卻又那般真實。
他看了看呆愣在原地的單孤刀,又看了看李相夷手中的母痋,眼中光芒明暗不定。
南胤皇族最後的血脈死在了病痛中,而他也認錯了人,把一個乞兒當做了主上,
這麼多年的尋找,和為單孤刀做的謀劃,如今看來,豈不是一場笑話。
“為,為什麼,老天對我等如此不公,我們籌謀了百年啊,這麼久了,這麼久”,封磐臉上盡是淒涼之色。
封磐頹唐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還是不想相信,他們一代代的努力,竟然最後隻成了一個笑話,真是可笑。
他們一直把複國當成人生的目標,可現在,他們效忠的皇室竟然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消亡了。
這麼多年,他不僅認了一個假貨,還費心費力為他籌謀了這麼多,做了這麼多無用功,他真的好不甘心啊。
“所以萱公主的後人已經沒有了對麼”,青凝明知故問。
“公主隻留下這麼一脈,這一脈也隻那麼一個男孩,除了那個男孩,就再也沒有了”,封磐就是因為皇室血脈全無,才會如此絕望。
“封磐,當今聖上,初初登基,已經顯露出了明君之向,我想南胤想來也沒有力敵的可能吧”,
李相夷眼中幽光閃過,認真的說道,到底同他有些關係,他也不想南胤一條路,走到黑,最後走向覆滅。
“李門主,你”,封磐看向李相夷,眼中閃過深思。
“皇室血脈已無,但你身後還有南胤留下來的血脈,他們不過是普天之下,平凡的一員,想來他們也不是很願意走向沒有未來的未來”。
“李門主大義,我明白了,今日之事,希望李門主能夠守口如瓶,我南胤民眾也在此多謝李門主了”。
封磐思量很久,最後還是明白了,他還有千千萬萬的南胤民眾要保護,複國無望,但南胤必須存在,哪怕還有一個人。
李相夷點頭,他也不希望南胤一族消失,“爾等還是盡快遷徙吧,這裏已經不安全了”,他看了單孤刀一眼。
封磐明白了過來,慎重的向李相夷行了一禮。
“封磐,封磐,你們要幹什麼,我可是南胤的皇族,你要違抗我的命令”,單孤刀終於反應了過來,知道他最後的籌碼都沒有了。
“這痋蟲,有這痋蟲,我們一定可以通知天下,為我獨醉”,單孤刀眼中瘋瘋癲癲,上前就想要搶奪母痋。
“師兄,這痋蟲就不勞你關心了,這蟲子過幾日,我就扔海裏去,想來,沒有再見一日了”,李相夷手指輕敲羅摩鼎。
封磐也明白,想從李相夷手中搶東西,會多麼的難,所以他也沒有什麼想法,心勁散了,一時之間,什麼都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