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倒吸一口涼氣，“我真是太難以置信了！你的爸爸媽媽竟然讓你在那個年紀就看關於動物養殖的書！”她失聲驚叫起來。
暮暮有點臉紅了。“這個……我把房子裏的所有書都給讀了個遍，還是追著我爸爸媽媽不放管他們要下一本……我猜我爸爸也是沒轍了才會這樣做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哦？”甜貝兒跑到兩隻小馬身邊，“真的嗎？”
暮暮和小蝶低頭瞪著她，又扭頭望著依然尖叫個不停的另外倆孩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們轉過頭來看著甜貝兒。
“你不是跟她們一樣心靈受傷了嗎？”小蝶問道。
甜貝兒搖搖頭，“我隻是覺得還是別管那些了……我是說，反正這也不比瑞瑞告訴我幼駒是怎麼來的更糟啦。”
小蝶驚呼起來。“哦，天呐。”
暮暮的眼睛睜大了，“什麼？！她什麼時候告訴你的？！那時候你多大？四歲？！”暮暮倒吸一口涼氣，“三歲？！”
“大概……一年之前吧。”甜貝兒回答。
暮暮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呼……有一刻我還以為瑞瑞可能做了些會在你心靈裏留下永久創傷的事情呢。”
小蝶的眼睛睜大了，“我想……我想我得去喝點茶……”她一邊說一邊走開了，兩眼無神地凝視著前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小蘋花歎了口氣，“還是找點兒跟動物沒關的事來做吧……”
飛板璐咧著嘴，“鍾塔維修工，宇宙版！”
小蘋花的眼睛稍稍眯了起來。“你直接說你沒主意了不就得了！”
“消防隊員，宇宙版！”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小蘋花翻著白眼。“還有宇宙裏不可能著火的，因為那裏根本沒氧氣。”
“哦……”飛板璐無聊地歎了口氣。“書呆子。”她小聲嘀咕著。
小蘋花的眼睛眯得更緊了。“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呃……我是說，要不我們問問甜貝兒？”飛板璐有點猶豫地說道。
小蘋花皺起了眉頭。“好吧……我猜我們倆是都想不出什麼辦法了。我是說……反正問問也沒壞處……”
飛板璐點點頭，“好辦法！我們可以騙騙自己！這樣我們就算是要問甜貝兒的點子，也不會承擔嚇丟魂的恐懼了！”
小蘋花發出一聲惱火的長歎。
“喲，甜貝兒！”飛板璐扭頭轉向了她朋友。“靈感時間啦！”
甜貝兒毫無反應，隻是睜著眼睛不知道望著哪裏，腳步連慢都沒慢。
小蘋花和飛板璐互相看了一眼。
“艾奎斯陲亞呼叫甜貝兒，請回話？”飛板璐提高音量叫道。
“……呃？”甜貝兒回過了神，扭頭望著飛板璐。
“我們正在征集可愛標記遠征方案呢。”小蘋花解釋道。
甜貝兒皺起了眉頭。 “你們是要問我？！”
飛板璐重重地點了點頭。“恐怕沒錯……”
“呃……我們可以……嗯……電玩……法式土司……”
小蘋花揚起了一邊眉頭。“甜貝兒，那都不是個辦法。”
飛板璐咧著嘴直樂。“聽起來某隻小馬滿腦子都是那個棕色的男孩子啊……”
甜貝兒橫眉立目地瞪著飛板璐。“我才沒螺旋槳帽子……我是說，才不是！”
飛板璐搖著腦袋，“我真是搞不懂你……就直接上去跟他講明白了不行嗎！告訴他你是怎麼想的！”
甜貝兒歎了口氣，“我都已經這麼做過了……”
飛板璐和小蘋花愕然地互相對視一眼，“真的？！”她們異口同聲。
“這個……大致上吧……”甜貝兒吞吞吐吐地哼哼著。
飛板璐稍稍皺起了眉頭。“你是怎麼大致上告訴某隻小馬你喜歡他的？”
“這個……我就跟小霸王說他很可愛……”
小蘋花扭頭望著飛板璐。“這也算嗎？”
飛板璐翻著白眼聳聳肩，“起碼是個開頭吧……”她轉過身望著甜貝兒。“那他的反應呢？”
“嗯……他正要跟我開始說些他真的非常喜歡……什麼的……”
“……什麼的？”小蘋花問道。
甜貝兒點點頭。“然後飛板璐就跑來打岔，把他打斷了……”
飛板璐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我們在小霸王家躲車厘子小姐的那時候。”甜貝兒解釋道。
“哦，看來我那時候還幫了你的忙。”飛板璐哼哼著。
甜貝兒的臉拉了下來。“要是你晚幾秒鍾再來的話事情就會好得多了！”
“我又怎麼會知道你們倆在浴室裏一副要甜蜜熱吻的樣子？！”
“我們才沒要什麼甜蜜熱吻！”甜貝兒尖叫著，“小霸王隻是想跟我說他真的真的很喜歡什麼東西！”
飛板璐眼珠子一轉。“比如你？”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確定！”甜貝兒的聲音越來越尖了。
“真的嗎？”飛板璐麵無表情。
小蘋花開了口，“好吧，要是你不覺得他會跟你說他喜歡你，那你又覺得他會說什麼？”
“說不定他會跟我說他真的特別喜歡哪個電玩呢！”
氣氛僵住了，飛板璐和小蘋花都直直地盯著甜貝兒，兩個小丫頭都麵無表情。
“……什麼？”飛板璐板著臉。
“在你告訴他你覺得他很可愛之後，小霸王怎麼會跟你說他特別喜歡電玩？！”小蘋花問道。
“我不知道！”甜貝兒尖叫著，“但是我的意思是……就算是我，也得承認他有點怪吧！他沒準就會這麼說！”
“唉……她還真說得有理。”飛板璐歪著頭。
“對，可是……”小蘋花扭頭望著甜貝兒。“我是說，小霸王都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了，你真的應該把你的感受直接告訴他才對！”
“可……可要是他不喜歡我呢？！”甜貝兒絕望地尖叫著。
“你個白癡！”飛板璐忍無可忍了。“見過笨的，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他當然喜歡你了！”
“飛板璐這話我讚成，”小蘋花說道，“我是說啊，小霸王真的喜歡你，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好好好！”甜貝兒氣哼哼地嘟囔著。“可是要是他不是那種喜歡的喜歡的喜歡我呢？！”
飛板璐的眉頭稍稍揚了起來。“你是說，如果他隻是……那種喜歡的喜歡？”
“或者幹脆就隻是喜歡！”甜貝兒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