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在長江邊的蘆葦蕩裏,東方承天和陸美琴正依偎在一起看天邊的晚霞。霞光金黃,照映得船上的兩人臉上黃燦燦的。
“承天,你真的決定明天早上我們就走?”
“不走恐怕不行,鄒平安收到消息,應該很快就來找咱們了!”
“那你打算去哪裏?”
“河北張家口,我有一個鑽研醫術的叔父在那裏!”
“哦,你說的難道是與南醫聖東方雲齊名的北醫尊東方有?”
“不錯!”
“這兩位前輩應該都是你的叔父吧?”
“是的!”
“那你為何舍近求遠?不去黃山梅花穀醫聖前輩那,卻要去數千裏之外的北醫尊東方有那?”
“雖然同是叔父,但是他們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有啥區別,能說說麼?”
“南醫聖與我父是同父異母,北醫尊與我父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按照目前日月兩部狀況,你覺得選那個較為穩妥。”
“你相信鄒平安真是你的堂哥派來殺你的!”
“朱棣為了當皇帝,連侄子也不放過!那鄒平安是他最倚重信任的下屬,誰又知他怎麼想的呢?”
“雖然如此,不過,我天生有種直覺,事情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具體是怎樣的呢?我也說不上來!”
“凡事穩妥一點,他是什麼人?以後自然清楚!”
“也對,那就聽你的,咱倆去張家口找醫尊!”
“嗯!”已半抱著陸美琴的東方承天,板正她的臉,順勢低頭往她嬌豔紅嫩欲滴的嘴唇吻去。
陸美琴第二次與人相吻而且是同一人,撞電之感一如先前,瞬間迷糊起來,情不自禁地與之互動,唇齒相接,兩舌相纏。
在長江邊蘆葦蕩後大約一裏處有一座兩房一廳的茅草竹屋,屋旁有一間隻蓋頂四處漏風的簡易廚房。
“爹娘,你們弄好飯菜沒有?天快暗了!”胡力從廳裏走出問道。
“力兒,飯菜快弄好了!看把你急的!”老嫗道。
“孩兒,今晚要拜師學藝,哪能不急!”
“既知要拜師學藝,還不早點衝涼換上新衣服,這樣小恩公看你穿得體麵有誠意說不定就收你為徒了!”老漁夫道。
“對!爹你咋不早說?”
“不急!江邊這會還有外人呢!等會爹與你娘一樣穿上新衣,陪你帶上衣食一起去拜謝恩公!”
“嗯!孩兒衝涼去了!”
“老頭子,就差你沒衝涼了!你也快點去衝涼吧!老雞參湯還要再燉一刻多鍾更入味更補,快點!到時你來收拾,我去換衣服。”
“好!老婆子,我衝涼很快的你要不是不知道!放心!會有時間讓你收拾得體麵,不會失禮的!”
“我老婆子不會失禮,你也不能失禮!力兒能不能順利拜到名師,學到本事,帶上咱們兩個老的過上美好人生,就看今晚了。”
“知道了!相信咱們的力兒一定會成功的!”
“嗯!力兒優秀一定行的!”
在距此三十餘裏的長江鎮中順天門分舵主江金成,拿著一塊手掌般大的金牌來回踱步。這塊金牌是大名鼎鼎武林探花月部少主的專屬令牌,是今天午時剛過一個十一歲身著綢緞新衣的小子拿來給他的。
他尤記得,那小子騎著一匹西域大宛馬風塵仆仆趕來,一進門便叫喊著要見他。而他當時正好在大廳品茶。問過名字才知那少年叫胡力。
“大叔,小子來此是專門請大叔幫忙搭救我的父母的。”胡力雙手呈著令牌道。
“令牌是誰給你的?”江金成放下茶杯,起身快步過來拿起令牌問道。
“是一位大哥給的!他說你見了令牌就會幫我救出爹娘的!叫我不用擔心!”
“他叫什麼名字?”
“他沒對我說!隻說見令如見人,你會全力幫我的。還有,此事叫你保密,暫時不得告之他人。”
“他還說什麼?”
“沒有了!”胡力看著他有點擔憂道:“大叔,你會救我爹娘的吧!”
“如果我不在這裏,你會找誰?”
“啊!你怎麼這麼說?你不是在這裏麼?”胡力怕他推辭驚道。
“放心!小兄弟,我會幫你救爹娘的!我隻是隨便問問你,假如,我不在這,那人叫你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