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撩火棍(3 / 3)

“徒兒,遵命!”胡力當即越過小船走上竹排,準備表演自己那不成章法胡亂揮舞的刀法。

此時,老漁夫夫妻已把三個大箱子從竹排長台子上搬下放到了小船裏。東方承天和陸美琴原本想幫忙抬,卻被兩人拒絕。老嫗連揮手說:“不用了!不用了!幾個箱子而已?有我和老頭子兩個抬就行,一下就好。”

在竹排上的胡力拿著木刀調整了一下站姿,然後跳上剛搬走三個箱子的竹排長台子上,麵不紅氣不喘一臉自信地抱拳麵向小船裏的四名觀眾拱手作禮,然後便開始表演自己看路邊賣藝而後揣摩與無端欺負人的同學多次打架過程中自然而然形成的刀法。

剛開始耍了兩三下,便發覺隨著自己腳部動作越來越大,尤其是揮刀出招時配合的縱跳,使得竹排壓水非常嚴重,要不是竹排與小船已被用竹杆卡死連在一起定在水上,瞬間竹排側翻也不是不可能,繼續下去恐怕連帶小船都要被傾覆。於是趕緊停止,說道:“不行了!得到陸地上施展才行!”

老漁夫夫妻早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隻是不好意思駁東方承天麵子,故一直未提。

“可以的!船翻不了!你把呼吸調勻,先把動作放慢放輕配合你剛背誦的那一百多字中的運氣使力口訣!”東方承天坐在原位不緊不慢道。

“這樣是不是太急了?他剛學內功,內力未生多少就使輕功,能行麼?”陸美琴看著東方承天低聲道。

“這是我新創的外門輕功,正是要配合著多練,才好!”東方承天低聲回應到“的”字時故意高聲回應後麵的字。

在船房整理房間的老漁夫夫妻聽到東方承天說:“外門輕功,正是要配合著多練才好!”立刻眉開眼笑,心情歡愉到了極點——兒子一下子就學到了兩門功夫。

胡力按照東方承天所言,調勻呼吸,一邊念口訣,一邊出腳揮刀 ,動作既慢又輕,受力的竹排沒受什麼影響,小船更不用擔心了。隻是,胡力心情糟透了,連自己已經在學習夢寐以求可以自由飛翔的輕功都不知。隻知道自己原本想瀟瀟灑灑把自己引以為傲的刀法一氣嗬成展現出來,結果卻如剛學走路的幼兒一般,隻得一步步把招式拆解展示,花了將近一盞茶時間才把一整套動作耍完。這也難怪!當時胡力正在全力回想一百多字要從中尋找運氣使力口訣,沒聽到東方承天說:“外門輕功,正是要配合著多練才好!”的話語。

“再多耍幾次!熟悉後,動作開始由慢到快,由快到慢!想慢就慢,想快就快,快中有慢,慢中有快,隨時變換!”東方承天看出胡力已把刀法耍完,立即起身開口道。

“是,師父!徒兒遵命!”胡力立即醒悟,原來師父並不是無的放矢,是在教導訓練他。他重新開始演練並且認認真真體會在口訣配合下揮出的每一招每一式。一遍,兩遍,重複七八遍過後,出招速度明顯快了很多,比原先不用口訣出招揮舞時都快了幾分,但是竹排卻沒受到什麼影響;到了二十遍後,完成一整套刀法動作,所需的時間,隻不過是原來的五分之一而已。

“好了!你出招向我攻來!我要試試你刀法!”東方承天從火盤旁撿起一根用來撩撥木炭柴火的小木棍走到胡力麵前道。

“徒兒,不敢!師父!”胡力惶恐道。

“放心!你盡管出招!傷不了我!”東方承天一臉自信道。

“可是……”胡力有些遲疑道。

“沒可是!你要小心,千萬別讓它碰到你,要不然你會瞬間動彈不得!”東方承天擺了一擺撩火棍道。

“既然如此!那恕徒兒放肆了!”胡力心想一根小小的撩火棍又不是魔棍,更不是什麼神兵利器,碰一碰就能讓人動彈不得,師父未免言過其實,誇張到實在沒邊了。直到,他發現自己無論從何種方位角度發起的猛烈進攻甚至偷襲,都被師父用撩火棍輕輕一撩一撥化解,他才重新審視自己,是否由於無知沒見識才會認為師父的話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