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對麵,看到自己父親受到傷害全過程的胡力,早已心痛得淚流滿麵,想報複發泄敵人,無奈被敵人點了穴道無法動彈,又被他捏著嘴巴發不出聲音,隻得心底祈求著神通廣大的師父東方承天能夠知曉,能來救助他的父母和自己。
想法雖好,事實卻剛好相反,胡力的師父東方承天和他的意中人陸美琴此時早已經離開,正在駕駛著小漁船沿長江往大海方向行去。
“怎麼哭了?”鄒平安看著淚流滿麵的胡力笑道。
“還敢不敢再欺騙老夫?”鄒平安邊問邊右手不停地捏著胡力嘴巴。
“放開我!”胡力很想大聲吼出來,奈何嘴巴被敵人捏著,說不出話,自己人又被點了穴道,隻得用唯一能動的眼睛怒視敵人。
“快說!你的師父是誰?”說完,鄒平安把捏嘴的手鬆了。
“神……”胡力想到說神仙反害得自己父親受傷,便不敢再說。沉默了一會,說道:“是順天門少主。長江鎮順天門分舵的牛叔跟我說,他叫月少,是如今順天門最有權勢的人,讓他知道你欺負我,你絕沒有好下場。”
“什麼?月少?他……”鄒平安有點不相信,不過看了胡力的骨架身形,確實是學武的好料子,又想到東方俊就在附近,且剛才還派人過來叫老漁夫一家去吃宵夜,也便信了。
“快走!”突然一人用拳頭捅破窗紙說了一句,且從窗戶扔進來一粒石子,往床邊桌台上點燃的油燈飛去。
鄒平安聽聲音知道是與他一起來半道分開的李考,飛身輕輕接過打滅油燈的石子,點了胡力啞穴,摸黑馬上從桌上菜盤裏拿起剩下沒吃的一隻肥雞,運用內力扯爛桌旁放著的一塊新綢緞布匹,包了起來。
“遲了就來不及了!”窗外的人又低喊了一聲。
“好!”鄒平安本想走時把這一家三口殺了滅口,聽到窗外喊話的人,已施展輕功走了,不敢再耽擱,打開喊話人捅破紙的那個窗戶,飛身而出,立即跟上。
前腳剛走,便有四名穿著同一服飾手拿火把的大漢飛奔而至茅草屋。他們是從江邊方向施展輕身術極速飛跑而來的,他們是順天門搜查損船者隊伍中的人員,他們跟著搜查隊伍在蘆葦蕩區域的道路搜索一圈沒有收獲後,在領隊皮波榮安排下,去對茅草屋實行圍困的。
“好險!再慢一步,老夫的行蹤就暴露了!”剛遁入半丈高玉米林的鄒平安回頭望了一眼,身後十丈之外圍在茅草屋屋後的一名順天門徒,不由驚出一身冷汗。這名門徒是順天門月少東方俊的隨從,而他這個昔日東方俊身前的大紅人,與他經常碰麵是少不了的,因而即使改了妝扮一言一行以及出現的時間地點不對,被他懷疑認出來的概率不說百分百,起碼也有百分之九十以上。一念至此,鄒平安不敢再停留片刻,弓著身子在玉米林下飛快遁走。
強徒歹人的離開,讓原本處於痛苦、恐懼的老漁夫一家三口終於得到了解放。
“怎麼回事?屋外的人怎麼不進來?這麼久了。”側躺在地上的老漁夫心道。
老漁夫其實是想把話說出口的,奈何他一家三口都被那強徒歹人點了穴道既不能動又不能說話交流。
屋外包圍茅草屋的四人,曾在分配位置時有過短暫交流,聲音雖小,然夜深人靜,老漁夫一家三口又恐強徒歹人沒有真走,一直靜心傾聽著屋內外動靜。
“屋外頭的是什麼人?幹嘛要守著我的房子?難道又是凶徒惡棍?”老嫗心中怒道。
“究竟什麼人?三更半夜要盯著守著我家?難道是來抓捕進我家剛逃走的那個賊人凶徒的?是好人亦或是壞人?不管了,反正他們一來,就把惡魔嚇跑了!對我和爹娘而言就是好事。”胡力心想。
一家三口幾樣心思,有的希望守在自家屋外的人進來,有的則不希望,有的則沒想過。
被點穴站著的胡力,看到被踹出血側躺在地一動不動的父親,雖知他其實無大礙,但也心痛不已。
他很想去把父親扶起來,奈何自己無法自解穴道。他嚐試現在就修習內功按師父讓他背誦的一百餘字中包含的法門吸氣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