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於死亡而從容(1 / 2)

有生必有死,對於一般人來說,這分段生死難免。何謂分段生死,一個最簡單的比喻:所有的唯物主義者,都是419的崇拜者。他們相信,生命就是一個419的過程,419之後,就什麼都沒了。而分段生死,就是N419,這個N可以趨向無窮,當然也可以包括N\\u003d1。

生命,就如同麵首。因此有情,而有這麵首之緣。唯物主義者相信N\\u003d1,當然,他們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N隻能等於1。他們的證據不過是說,人死了,都成了死屍,所以N\\u003d1。這種論證,就等於看到一個混亂、慘不忍睹的強暴麵首的現場,然後就假定,是男人都要被麵首,是麵首都要被強暴,被強暴的麵首然後失去貞操就是男人唯一的命運。

唯物主義,就是這樣一種典型的被強暴恐懼中的麵首思維。將生命還原為一大隊分子、電子、這子那子活動的,隻能是呆子。那不過是生命的表象,生命,當然有超越分子、電子、這子那子的東西。

就算站在純科學的角度,這種呆子思維也是極端可笑的。一個隻能觀察分子、電子、這子那子的係統,當然就隻能觀察分子、電子、這子那子,以此為前提來設定生命的邊界,其實依然脫離不了這樣的一個假設:觀察的結果\\u003d觀察物。把觀察的結果等同於觀察物,說到底不過是一種上帝式思維的狂妄自大。將所謂科學的觀察研究當成上帝的全知全能,就算用一種極限的觀點,認為人類的科學的不斷進步可以不斷接近真相,那不過是用建立在這樣一個狂妄自大的全知全能的假設上:我們的觀察結果所有構成的空間中的每一個收斂序列都收斂於一個叫真相的玩意,而每一個叫真相的玩意都能有一個收斂序列去收斂,人類的觀察結果、人類的科學空間是完備的。

這種完備性的狂妄自大,不過是對上帝的全能全知的投影。整個西方的科學,本質上不過是基督教意識的世俗化,都和基督教一般,有一個狂妄自大的、全知全能的可笑前提。

這個前提,沒有任何人能去證明,科學不是標榜以可證明性為前提嗎?但科學的前提恰好是不可證明的。科學就是這樣一種怪胎,他標榜的東西是以其反麵出現在其預設的前提中的。

對科學前提的追究與批判,就是本著科學所標榜的態度,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有人說,科學有用呀,科學可以製造可以把蘑菇種到天上去,然後100萬1000萬1億地殺死所有的人,一克的藥物就可以殺死60億的人。確實,科學有這樣的用處,這就是人類貪嗔癡疑慢所感的共業。

無論科學能殺死多少人,無論科學能讓花朵長出人類的性器;牛尾巴上長出人類的頭顱,無論科學還能玩出任何花樣,能科學的永遠隻能是能被科學的。科學的狂妄自大隻不過在於,他宣稱,他的世界就是世界,他的世界是完備的,能被科學的集合就是世界本身。但科學永遠證明不了他自己狂妄自大的科學性,科學永遠隻能在麵首被強暴的哀鳴中自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