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的女孩子真的很難想象最後會成為溫良恭儉的皇後”,趙旋笑道。

按道理這樣的姑娘應該很有思想很有主見才對,在深宮裏的皇後明顯的不是這一類人。

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為武則天呂後那樣的人,大部分的皇後應該都是困在深宮之中然後想著如何平衡著各個後妃之間的關係,順便再做一些事情防止自己的地位被別人取代。

而聽嶽齊的意思原書中的薑姑娘明顯就是後者。

嶽齊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可不是嘛”,封建毒瘤害死人啊,好好的一個姑娘把人家的天性壓抑成這樣。

趙旋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跟著也歎了一聲,不過也還是有些意外的瞧著嶽齊問道:“你們就一個聚會聊得這麼深入?”

按道理說,這種思想不應該藏得結結實實的不願意被人發現的嗎?

畢竟這種想法在現在這個社會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是會被帶有有色眼鏡看待的。

嶽齊笑了一聲,麵上有些得意的說道:“那還不是因為我長的一看就是那種很和善而且讓人很想傾訴的人?”

趙旋:“……”可真會給自己的臉上貼金,他可並沒有覺得。

“不然就是我一看就是能保守秘密的人?”瞧著趙旋的臉色,嶽齊又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趙旋瞧了她一眼,想了想,才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怎麼不說是同性相吸呢?注意,是性格的性”,他最後還

特意補充了一句來強調一下。

嶽齊仔仔細細的想了想,才很認真的看著趙旋點點頭,說道:“你說的這個原因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趙旋:“……”

“對了,她找你做什麼?”趙旋問道。

嶽齊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說現在風景正好,荷花都開了,邀請我後天去遊湖”。

“遊湖?東峧湖?”趙旋想了一下,看著嶽齊問道。

嶽齊點點頭,回答道:“是的,怎麼了?”

趙旋笑了一聲,道:“嘿,這可真是巧了”。

“怎麼巧了?”嶽齊扭頭瞧著他問道。

趙旋指尖敲了敲躺椅的扶手,說道:“正巧後天我也要參加一個聚會,也在東峧湖”。

“在東峧湖聚會?”嶽齊有些意外,按理說這種聚會不應該都是在酒樓裏,或是誰的府邸裏嗎?

趙旋點頭說道:“是的,這次聚會的地點是在東峧湖的畫舫裏,聽說是誰手上有幾幅大師的名畫請大家鑒賞一下”,他忍不住加了一句,“嗨,也就是找個借口炫耀一下,然後再拓寬拓寬人脈”。

嶽齊:“……”這話說的真相了。

“這次請的大多數還是今年的新科進士,還有一些附庸風雅的達官貴人,搞不好到時候還得再一人吟兩句詩,作兩首詞,說真的,我挺羨慕你們這種可以隻看風景就好了”。

其實他也不是寫不出來東西,隻是不太喜歡這種賣弄的感覺。

一群不太熟悉的人互相吹捧著對方,

總是有些尷尬的。

要他說,他就希望和幾個好朋友一起出去,大家一起很輕鬆的聊聊天,討論討論時事和喜歡的書籍,再說說感想,吹吹牛。

不過他心裏也很清楚,想要繼續混下去那種應酬是必不可少的。

嶽齊瞧著他笑道:“你這是才開始,慢慢的習慣就好了,既然這次去的都是一些新科進士,那李易他們你應該也是能見到的吧,也算是有熟人了”。

趙旋歎道:“我能怎麼想?隻能按你說的這樣想了”。

“對了,你告訴你家裏的人你中了狀元嗎?”嶽齊突然想到這麼一件事,問道。

趙旋說道:“已經請人幫我捎帶書信回去了,不過估計等那邊知道也得好幾個月了”。

“嗯”,嶽齊點頭。

古代這種書信往來真的是極其不方便,以前來到這裏才發現她以前以為古代可以隨便用的飛鴿傳書是多麼的不靠譜,他們知道想找到一隻可以用的鴿子有多難嗎?

拿到薑芸拜帖的第二天,隔壁的謝依依就讓扶琴過來請她到常寧侯府坐一坐了。

兩家算是比較熟悉,又有一層親上加親的意思,所以做事都隨意了一些,也隻是讓扶琴過來帶個話。

嶽齊瞧著她笑著問道:“你家小姐沒說讓我過去有什麼事情嗎?”

還專門讓扶琴過來請人?自己過來不就成了嗎?

扶琴笑道:“我家小姐說了,讓您過去了再說,說是您現在手上如果沒事的話硬拽也要拽

過去的”。

硬拽?

嶽齊瞧了瞧眼前的扶琴瘦瘦弱弱的模樣,挑了挑眉,就這樣還能硬拽的了她?